庆,跟着那个叫顺子的人,来到后院柴房,对明密语,藏在柜子里的机关门,才‘咔哒’一声,被从里面打开了。
“余大人,人已经认罪画押,承认是他收了阎府大管家,栾福海,三根金条,偷换了王爷的信。”
余庆掏出帕子,捂住口鼻。
“怎么这么久才找到人?”
“那天,他一请假,奴才几个就跟了出来,不想,才出城,他就被另外一伙,四个人盯上了。奴才们不敢打草惊蛇,只能远远跟着,一路跟回了他家。”
“原本,奴才计划,等天一黑,就包上去,把他们一网打尽。”
“不想,这伙人胆子这么大,天刚傍晚,就敢在村子里杀人放火。等奴才冲进去,把他救下来,厨房和厢房的火已经烧起来了。”
“奴才们只能先撤了。那四个人的尸体,就摆在他隔壁的监牢。”
余庆,不由眉头紧锁起来。
“都死了?”
“一见到奴才们冲进去,他们连格挡都没有格挡,就服毒自杀了。要说,这小子也是有点子急智,居然一猛子,跳进了粪坑,逃过一命。”
“否则,奴才几个只能提头来见您了。”
“你们没暴露罢。”
他肯定道:
“绝对没有。”
“这伙人虽然无法无天,却是有备而来。不仅把现场伪装成了入室抢劫的样子,还把尸体浇满了煤油。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不可能留下任何证据。”
已经下去了十几米,越往深处,尸臭血腥的味道越重,余庆胃里翻江倒海,强忍着才没呕出声来。
“大人,就在这间。”
一个夜行衣打扮的看守,抱拳道:
“余大人。”
“把门打开。”
“诺。”
余庆进到铁牢,慢慢走过来,蹲在他身边。
“栾福海?”
牢里人满身粪污,又被打的血肉模糊,四肢全断了,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爬’在地上,已经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听见有人进来,他挣扎着抬起脑袋,顶着两个空眼眶,哀求道:
“王爷,奴,才全说了,求王爷送奴才上路罢,奴才真的,受不,了了……”
“王爷,王,爷,求您,求您了……”
看守道:
“大人,他已经吓疯了,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恐怕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余庆被薰的头疼。
“那四个人的身份,可以确定了么?”
“奴才已经验过尸,他们四人的左手虎口和掌心,右手大拇指,中指和食指都有厚厚的老茧。还有,他们身上都有致命的旧伤,都是罗圈腿,小腿迎面骨内侧,也有马镫摩擦留下的结疤。”
“所以,奴才基本可以断定,这四个人肯定当过兵,大概率,是阎培雄在辽东训练的死侍。”
余庆点点头,示意他出去说话。
“青羊村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当夜,村长已经把案情上报了县衙,但,现场被破坏的十分严重,昨天半夜又下了场大雨,应该找不到什么线索。即便有所发现,也绝对追查不到这里。”
“不过,青羊村距离京都太近了,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竟然发生这样惨绝人寰的灭门惨案,文元,又是咱们王府里的人……”
那人沉默了一下,才继续道:
“这件事,恐怕,对王爷不利阿。”
“青羊村的人,是什么时候进城去找文元的?”
“昨天傍晚,赶的是马车,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们应该已经返回青羊村了。”
“余大人,接下来,咱们怎么办阿?”
“把他舌头拔了,把这两根印着咱们王府印子的金条塞他谷道里,然后,把人随便扔到文家村附近哪个粪坑里,就行了。”
“至于,那四个人怎么处理,等我问过王爷再说罢。”
“奴才明白了。”
文元,一口血沫从鼻子喷了出来。
“王,爷,王爷……”
“别忘了,把眼睛和舌头给他揣兜里。”
“大人放心,奴才明白。”
京都,瑄王府。余庆,把三根金条和文元的供状,放在了书桌上。
“王爷,青羊村的人走后,栾福海就偷偷出城了。为防打草惊蛇,节外生枝,标下把咱们的人都撤了。”
“文家五口被灭了门,文元又下落不明,这件事,一定会在京都和朝堂,掀起狂风巨浪,王爷,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了么?”
“还有王妃那边……”
“宫里和王府,都焦心热中,关怀备至。这个关口,要是咱们王府再后院起火,岂不正中了明王和阎培雄的下怀?”
一想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