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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2 / 3)

…”

“算了,还是切换回原来的模式吧。”

*

第二日清晨,楚冬早早就被为枳唤到了前院,天才刚刚擦亮,她困得简直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了过去,看见徐别跟秦妈妈围在圆桌前用早饭。

秦妈妈见她来了起身将她推到徐别身边坐着,还不顾楚冬拒绝,亲自为她摆好了碗筷。

而徐别全程没什么反应,只伸手盛了碗七宝素粥,看上去并未觉得秦妈妈伺候她有什么不妥。

等到楚冬坐下了,他自然地将盛好的粥放在了楚冬面前:“这是老宅里特有的粥,最是提气安神,你尝尝。”

秦妈妈在对面看着,自家公子与大娘子如此“恩爱有加”的样子,笑得欣慰,自觉为他们二人留下了单独相处之处。

要是在平常,楚冬就算砸碗都不可能喝的,可是在是困得不行,只迷迷蒙蒙地用勺子舀了舀粥,一股混着百合和各类干果香味的热气铺面而来,她险些栽倒在了粥碗里。

“大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嘟囔着问了一句,“怎么也不告诉小人一声呢。”

楚冬的声音带着未睡醒的困意,声音软得不像话,徐别只觉得心好似被热气给蒸了一下,酥热得不行。

他垂头,轻咳了一声:“昨儿半夜,很晚了。”

他来揽月居看时楚冬睡得正沉,左右并非什么重要的事,没必要叫醒她,只停在门口听了会她的呼吸声便走了。

“哦。”楚冬懵懵地点头,“那锦王跟您说了些什么啊。”

“朱厌之事官家需要一个真凶,他不便露面,便让我领皇城司协理,你也一起。”徐别语气平淡,啜了口粥,“他今晚在樊楼设宴,要见你。”

“理应如此。”楚冬掰了块炊饼放进嘴里,含糊地答了一句。

……

“你说什么!锦王今晚要见我?”反应了会儿后,楚冬登时被吓得不清,将嘴里的炊饼囫囵咽了下去,“您怎么不早说啊!”

徐别蹙起了眉,不解地看向了她:“不过是问问清乐茶坊那案子,并非是什么大事,你何至于此。”

还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讲话。

他冷哼一声:“难不成我在朝上出错了头,你真的是行凶之人?”

“那当然不是!大人,求您跟锦王说说,我是被齐英那奸人陷害的,跟朱厌这辈子都没有一点联系。”楚冬哀嚎一声,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徐别的腿。

他今儿许是告假了,身上穿着玄青的私服,袍子上用白线绣着云纹,蹭在楚冬的脸上,有些发痒。

“小人既然跟了您,那一定是唯锦王马首是瞻,小人还有大用处呢,求您放小人一条生路吧。”这话说的真诚,几乎是要字字泣血了。

楚冬听见头上的徐别哼笑了一声,心情极为愉悦的样子。

“你未免也太小看锦王了。”徐别俯身扶她起来,神色淡然,“真以为没有锦王示意,齐英敢私自下手?”

闻言,楚冬骤然睁圆了眼,一下子反握住徐别扶她的手:“什么意思,是锦王想要杀我?”

“并不是,你也没有重要到锦王要杀的那种程度。”徐别继续说,“锦王只是想要朱厌之事迅速了结,最好的办法就是推个倒霉蛋出来顶罪,只是齐英恰好选中了你。”

看了眼楚冬吓得惨白的脸,徐别宽慰到:“不必害怕了,你既已经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们再动你。”

也是,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都过去了。

楚冬急喘了两口气,重新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徐别平静的脸,犹豫着开口问到:“那朱厌行凶,真的是锦王所为?”

徐别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到:“他说不是。”

那便是真假还未可知的意思,楚冬垂下头,有些气虚:“锦王既然授意咱们查这事,若真是与锦王有关。”

闻言,徐别似笑非笑地看了过来,语气里带着玩味:“既然是我出手,又怎么会和锦王有关。”

楚冬呼吸一滞,心领神会。

近些年官家有意重用锦王,恰逢就出了朱厌之事,上闻圣听。

这事既可以说是上苍不满锦王逾矩,降下天谴,又能说是太子德不配位,锦王当权顺应天下格局之大变,全看怎么解释罢了。

所以锦王并不在意真相,更加不会在意几个无名小卒的生死,朱厌行凶就是一副一击必杀的毒药,全看锦王想要谁的命。

可能连这副毒药,都是他一手配好的。

上一个被选中的是楚冬,是徐别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给救了下来。

徐别心狠手辣,是佞臣酷吏,是臭名昭著的提举皇城司公事,是锦王的走狗鹰犬。

这样的人,绝非表面上那样简单,说三分话可能藏着十分虚情假意,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揣度,交好的。

想要活下去,她必得看清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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