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
严修颜不失礼貌的微笑:“应……该的!”
哈哈哈,鱼幼憋笑憋的很辛苦。
鱼光和鱼尘平日里都住在自己的独院,院中各设有书房,就连鱼幼所在的鹿鸣轩,也开辟了一间屋子做书房,所以,现下严修颜要给她们兄妹三人开小灶,该去谁的书房呢?这成了一个问题。
鱼光道:“妹妹女儿家,肯定不能借用她的书房!”
鱼幼连连点头:“二哥所言甚是!”
鱼光接着说道:“咱们三人中我最年长,就去我的书房吧!”
谁知,鱼尘听了连连摇头:“二哥,你也就比我早出生半个时辰,还是去我的吧,我那里的茶好喝,地方也宽敞!”
严修颜:“……”
鱼幼:“……”这就是科举人的精神状态吗?连这也要争!
最后,还是鱼父出马,为了公平起见,他让人在前宅专门收拾出来一个房间当做临时书房。去了鱼幼才发现,那就是她跟着账房先生学习管家理事的房间。
今日严修颜是老师,自然坐主坐,鱼幼找了个角落随便坐下。
鱼父请严修颜,目的很明确,就是指导两个儿子如何做文章。
鱼幼不太懂科举,按她的理解就是类似于命题作文,而要指导命题作文,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场出题目,现场作答,然后点评,发现问题,做出改正。
可当下写一篇八股文,时间肯定来不及,所以严修颜提议他们二人将自己近来所做的最满意的文章拿来给他看一看。
鱼光和鱼尘闻言,本想叫书童去拿,可自己最满意哪篇,书童却是不知的,为了不浪费时间,他们自己出门去取了。
鱼幼没作什么文章,用不着去取,待两个哥哥一走,屋里就剩下她跟严修颜,以及几个侍候的丫鬟和仆从。
鱼幼看一眼严修颜,严修颜看一眼鱼幼,然后很默契的各自移开目光,没有人说话!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鱼幼:“……”
死去的不美好记忆开始攻击我!
“三月,给严少卿倒茶!”
最终,鱼幼先开口了,毕竟这是她的家,不似鸿胪寺的上书房,怠慢了客人,丢的是鱼府的人。
“多谢!”严修颜回了一声,眼神只在鱼幼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开了,转而将目光落在案头的一叠纸上面。
鱼幼:“……”
还是这么的目中无人,哼——不对,等等,怎么严修颜的耳朵又红了?难不成是害羞了?
鱼幼:盯~~
哈哈哈,有趣!
冷漠不近人情,严苛,虚伪,学霸,红耳朵……这严修颜还挺多面的嘛,不知道还有什么是自己没见过的!
鱼幼好整以暇的坐在位置上,盯着严修颜,从细微处查找他的窘态,然后将其放大一千倍,自觉好笑的不行!
“这纸上画的是什么?”严修颜忽然转过脸,指着案头的那一摞纸问道,“怎么这么奇怪?”
“什么?”
鱼幼坐的远,进屋后并没有多注意,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她起身,往严修颜跟前走了几步。
呀,她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她跟账房先生比赛算账时候用过的草稿纸,负责收拾屋子的丫鬟竟然没有将其丢弃,反而摆放的整整齐齐,旁边还放着她练习珠算时候的算盘。
“这……”鱼幼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三月嘴快,满脸自豪地说:“严少卿有所不知,这是我家小姐的新算盘!”
“算盘?”
严修颜显然不能将几张纸和旁边放着的真正的算盘等同起来,他疑惑地看向鱼幼:“是这样?”
“就是新算盘,我家小姐和账房的钱先生比赛算账,钱先生用算盘,我家小姐用纸,结果算出来的账目和钱先生算出来的分毫不差,钱先生看了都觉得惊奇呢,所以,这就是我家小姐的新算盘!”
鱼幼:三月呀,你家小姐比赛输了的事情你是一句不提啊!还有,你这嘴这么快,心里想的什么,别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其实,这是我随便写着玩呢!”鱼幼道,浅浅谦虚一下,毕竟,数学这东西,她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没必要向一个古人炫耀什么。
“果真?”严修颜问道。
“什么?”
严修颜:“不用算盘,果真也能分毫不差?”
怎么,我不炫耀,你倒质疑起来了!
鱼幼便道:“那当然,怎么严少卿以为我的丫鬟在骗人?那要不你和我比一下!”
“妹妹要和严兄比什么?”正说着,门帘被掀开,鱼光走了进来,“带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