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纪录片,她便认出了来洵。即使只有一个后脑勺。
摄影师拍摄可以蜜避开了工作人员的脸,部分声音作了变声处理。
“你受伤了”
宋“没事,我有数”、
他的伤口特写皮开肉绽,被铁网倒刺划了很长一条口子,还在不停流着血。疼吗?伊娜觉得心疼到呼吸困难。
“你走着前人走过的路
……
你啊莫忘乃归途…”
发送给一校办后,她便宣布暂时退圈,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开画展。很快纪录片便上映了。很多伊娜的粉丝认出了是伊娜原声。大批路人来了解这个霸占热搜的纪录片。
缉毒总部大厅显示上循环播放着这一视频。
“伊娜居然帮我们录了旁白!”听到这话的宋洵收了鱼竿,用一天的轮休日坐在大厅椅子上听了很久。万家灯火,年年又年年。我守护的万家灯火,总有一只灯落为我亮到十六五便足够了。伊娜又一年去了江边,鱼儿,你帮我问问宋洵,今年他回来过年吗?宋洵再一次放生了条鱼说,“今年我终于可以陪她过年了。”那一年二字小队重聚在伊娜和宋洵家里过年。
季听“好久没见了,都是在视频里见你,娜娜,我好想你呀。”
宋洵“兄弟,国外有鱼钓吗?”
纪楠“有啊,不过还是和你钓开心点。”
伊“什么情况呀?”
季听“回国聚会顺便领个结婚还不是他一直叫想要个名份”
宋洵在家待了近一个月才走,“小心点,别再受伤了。”
宋洵走后不久便发现自己怀孕了。从那时起她开始了一生最后的创作。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整理曾经的画作。家里的画作堆满了一个房间。她做了分类,发现大多画的都是宋洵。有的他在钓鱼、有的在阳台拨弄花草,有的他在做饭。伊娜不擅长取名,所以那么多画宋洵的的便统一叫“一撇一捺”。当时粉丝问“这和画有什么关联吗?”“是全靠一撇一捺完成的画作吗?”
伊娜。“难道不般配吗?”粉丝沉寂良久,也只得同意“我家大大艺术细胞我等自愧不如”
怀孕这个消息起初她谁也没说。一个人去医院挂号检查,肚子日渐明显了。时而腰酸睡不着,时而腿疼坐不下。一个人去医院复查、一个人搭车提前半个月入院等日子。终于在那天夜里、疼痛将她强行唤醒。咬紧牙伸手拽住呼叫器按下后瞬间脱力。之后就记不清了,如何被推进的手术室。只记得额头的汗水,身下两侧罩单被拽得不成样子,嗓子干痛出声都困难。又是怎样被推回病房也记不清了、好累,想睡一觉。昏昏沉沉时,伊娜在想,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没关系,都叫宋祈安。
孩子后来是被护士抱来的“是个女孩。眼睛像你。嘴巴不像了,应该像爸爸吧。”
伊娜看看她的眼睛,又看看鼻子嘴巴,其实更像宋洵。
之后伊娜与祈安去拍了亲子照,便联系季听帮助□□。将照片与信寄给了宋洵。并没有说明孩子已经被接走了。如果他知道了,他那么了解伊娜,一定会费劲心思找个什么玩意守着她。
伊娜os:才不要!
她开始信佛,从孩子出生起,每一年她都会去寺庙祈福。为他们点燃然长寿灯“保佑我的宋洵平安,保佑我的祈安平安,我甘愿愿承受他们的苦难。”
点燃长寿灯、讨价百命岁。后来伊娜得知宋洵殉职的消息,也不怨其他。只怪自己太贪心又怪自己不诚心。
宋洵四十多岁那年再一次去到江边,“鱼儿,今年我可能回不去了,告诉她,我很爱她。”
果真,在死亡时最晚消失的是听觉“救人啊!快来人啊!”我似乎忘了什么,对了,我还欠伊娜一张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