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后箜讲话,两兄弟便提刀砍来,后箜吓得睁大了双眸,有些不知所措,南荣骊枝看她眼色,转身看去,两兄弟身材魁梧,满脸的黑胡子,又脏又乱,裸露在外的皮肤发黑,面上沾着赃物,头发粗乱,叫人看着犯恶心。
她退后几步,与两人拉开距离,两人刀还没落下,南荣骊枝的暗器便已抛出,兄弟二人空转翻身,躲开了暗器,暗器落在不远处的树上,当即碎裂,一阵香味飘过,站在那树底下的几头狼便倒下身去,缓缓化作尸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两兄弟看此,觉得刺激,在这幻魔渊中,对于离奇的人和物,他们见过不少,这么稀奇的还是第一次看到,于是充满了好奇,想要占有眼前女子的心情达到顶峰。
“牡丹手下死,变鬼亦风流,哈哈哈……”,其中一人不怕死的说道。
两人看出端倪,之后的攻击,有意避开暗器,南荣骊枝见此,从头上取下发簪,几人面前,发簪离奇变幻成匕首,南荣骊枝身影腾空而起,甩出匕首,两兄弟分散两方,南荣骊枝牵动手中透明细丝,匕首忽然转换方向,袭向左边的一人,那人以刀去挡,没想到被透明细丝缠住,无法伸展双臂,南荣骊枝瞄准那人,手指间一暗器飞出,刺进那人左眼,一时间,狼嗥鬼叫的声音响彻此处,看到如此血腥场景,后箜低下头去不敢看,南荣骊枝却是兴奋异常,一脸诡意。
击中他左眼的暗器并非连理枝和凤凰翎,只是普通的暗器,不过,暗器之上淬有剧毒,毒性缓缓蔓延全身,让人受尽折磨,直至血液从七窍流尽,全身筋骨肌肤溃烂而死,最后沦为野物的口中餐。
南荣骊枝收回匕首,目光右移,落在另一人身上,那人早已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力气再战,他慌乱四处看去,却发现灼彧和狼群已消失不见,四散逃窜,他立马转身,想要逃命,却还是被暗器击中,一点点消失。
解决了他们之后,南荣骊枝什么话也没说,向白彻待着的方向走去,后箜尽是抗拒,满脸为难,却不敢表露,蹑手蹑脚的跟在她身后。
见到她后,白彻不言其他,关心她是否受伤,南荣骊枝故意逗他,将手伸了出去:“刚才被刮伤了,好痛”
以前,每次完成任务回到千离崖,白彻若在,便会在崖边等着她,从铁索对面走来,她明明稳稳当当的,可是快要到时,她便表现的畏手畏脚,身形不稳,第一次这么做之后,白彻尽收眼底,以为她畏高,之后每一次,只有几步之遥时,他便会伸出胳膊,将她扶住,询问她有没有受伤。
从她记事以来,除了南荣骊宴,没有人关心她会不会受伤,甚至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南荣正的眼里只有南荣骊歌,南荣骊冥和南荣骊璎,还有南荣一氏的荣辱兴败,四夫人的世界里,只有她的亲生女儿和南荣正,她的亲生母亲,不知真相,无论浮韵如何,她都奉献出了所有的爱。
她来到千离崖后,与白彻朝夕相处,起初,白彻教她,只当做任务,除了教她,不会与她多待一刻,多说一句,她执行任务后,他依旧冷漠,却愿多叮嘱几句,最大的温柔,便在在外待她归来。
久而久之,南荣骊枝习惯了与他相处的日子,享受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为了让他多留意几分,她总会故意弄点儿小伤,见到他时,便将伤口展露在他面前,没有多余的掩饰,平静羞怯的笑着告诉他:“好痛”
白彻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抬起她的手,为她涂抹药膏,随后取下发间多余的一条黑色发带,为她包扎了伤口。
后箜目光来回游转在二人脸上,两人虽是无言,却胜似千言万语,她默默退的远些,不忍打扰他们。
“好了”
白彻轻声一句,南荣骊枝便抽回了手,脑海中回想的一切,与手上丝带重合,南荣骊枝无声一笑,没有去看白彻,只是错身,与他擦肩而过,到了后箜的身边去。
南荣骊枝命令后箜领路,几人又赶了一天的路程,距离出口,只有几十米之远,在来的途中,他们遇到了许多野兽的追赶,还有赤狐花的围击,行至此时,已经无力再行,后箜带他们到了一处,小心翼翼的走过她之前设的机关后,便到了一棵参天巨树下,抬头看去,这树高的让人望不见顶,长枝四处蔓延,覆盖至十几米之远,树下被人凿了一个洞,可容一人踏进,后箜领着他们进去,点了蜡烛,两人四处看了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后箜给他们拿了些吃的,几人围坐在木桌前,边吃边聊。
南荣骊枝问起灼彧和后箜之间的故事,后箜轻描淡写的说了些,当初灼彧求娶她,她的父亲死活不同意,灼彧本来便不安好心,遭到拒绝后就起了杀念,她的父亲最终难逃一死,临了时后箜问一句:“你会对伤害你家人的人动心吗”
此话一出,让两人一顿,白彻意味深长的撇向南荣骊枝,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答案,南荣骊枝愣了片刻,继续手中动作,并且回答了后箜:“即使我爱他,但我更会杀了他,任何人,只要敢伤害我在乎的人,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