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确是从头到尾没想过不盈谷能硬扛过去这码事的!
“你以为,不盈谷经营多年不倒,竟是连这等风浪都没有经历过吗?”
商隽迟挠挠头,确实是想不到人家该如何扛过这一劫,只得虚心求教:“那这一劫该如何度过?兄长你教教我呗……”
“继续看下去你就知道了。”就算这时说出口了,只怕自家孩子无法理解,只有事情走到那一步时,他才能明白啊,“要是现在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听着还挺玄……”商隽迟喃喃说着,忽又笑了起来,“兄长说什么是什么,我听兄长的保准不会出错。”
“那可未必!”这六界之中最大的变数便是红儿你了啊,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罢了。
昔年三尊共创天道,以三尊对六界的认知建立起一个最基本的规则,凡六界生灵皆遵从天道,如此方可生生不息,万古更替……唯独是你,本不在轮回中,超越了天道应有的常识,所以,才屡屡叫我措手不及啊……
“这下子我们该去哪里呢?”眼见外面二人聊得投机,商隽迟可没有待在这里长期学习观摩的打算,“我这么心直口快的,回金芝药庐去说不好就露馅了;到无患药庐又要被沈挽旭缠着问东问西,烦人,还有邢霖在那里,万一我和他一句话不对就动手伤到他,岂不是坏了大事;去茅草铺子,又不知道应楚走没走……这下,是不是我们只得留在这里,听人家的阴谋算计了?”
谭夙道:“不,还是得回金芝药庐一趟,那里有人正等着你呢,我们非回去不可的。”谁说是哪里都不能去,其实这就是哪里都可以去,自家孩子这性子,是不该太放任着,还是回去最稳妥的地方比较好。
“那就回去呗,我都听兄长的。”看来自家兄长定立的目标不仅是要全身而退,还要让他“学有所得”,那么,自己还躲躲藏藏的,算什么!
商隽迟心念一动,便以唤得浮光剑现身,谭夙见他身在自己设下的云霄幻境中,却可以任性至此,终于是不得不承认了,自家这天赋异禀的孩子,如今是处于“旧疾复发”与平稳过关的临界点上了,稍有不慎,便会遭遇天罚加身……
但谭夙忍住了嘴边的话,没有去劝他,只见那浮光剑疾驰而来,径直就朝着居于那二人中间的石桌一剑斩下,悍勇无比……眼见他浮光剑现身时,魏嘉暮与息律濯的护卫已经是争先恐后的跳出来阻挡了,奈何这一剑凭空出现,又势不可挡,任对方轻功上乘拼死追赶,却还是晚了一步。待那一剑斩落,丝毫不给对方还手之机,那利剑便金光一闪后凭空消失,徒留在场人等统统傻眼。
眼见自家贵人遭受“无妄之灾”,他们各自的护卫是齐刷刷跪了一片……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淮王殿下却也是个明事理的:“都下去吧!”面子上是绷住了,但他手上微微的颤抖,还是能看出他这是在故作镇定。的确是好险啊,万一对方是冲着取自己性命而来,仅凭自己这些手下,完全就救不下来自己的命啊。
而相较于魏嘉暮的外强中干,息律濯倒是比他淡定许多,对手下人一挥手:“无碍了……”来者是谁,息律濯再清楚不过,待两家的护卫都已退下,息律濯便对着面前方向淡淡一笑,“既然来了,如何不出来见我?”
见人家面色沉稳,丝毫没有引以为戒的意向,商隽迟不想再逗留下去:“兄长,我们不理他,现在就走。”出来见你,有自家便宜兄长在此,你怕不得死一死!
“见一面又有何妨……”谭夙但是心平气和的面相,说着已将商隽迟从云霄幻境中推出。
商隽迟心想,我是觉得见一面又不会掉块肉,别说见一面了,在这里把来龙去脉都摊开了说明白也无妨,若是有什么心结啊,误会啊,能在这里说开来就更好了……反正自己心里是毫无波澜的,但是你不同啊,人家多看我一眼,你就觉得我能被人拐了,这多吓人啊!
心思虽是这样个心思,但如今被自家便宜兄长硬推出来,商隽迟面对当前的二位,端正的拱手一拜:“淮王殿下,息掌门,在下贸然前来,让二位受惊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将之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剑给认下了,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若将这话反推回去,欺负主人也得避着狗啊……刚才你无缘无故一剑朝人家主子的头顶斩下来,你这叫人家忠心护主的各位情何以堪!
这下子,他主动现身且是招认了,人家手底下护卫如何能放过他?不等主子吩咐下来,两家的护卫已脚跟脚的冲了上来……这一拥而上的架势,人均朝他踢上一脚,那还不得五脏迸裂,六腑移位……
商隽迟迅速朝谭夙所在的位置瞄了一眼,好家伙,他就把自己推出来了,他偏偏还隐藏着,除了自己,旁人都看不见他。若是自己真的就双拳难敌四手的挨了打,相信自家便宜兄长不会坐视不理……但这种情形,自己如何能挨打,就凭这一二十人……
商隽迟一抬手,那些紧握在护卫手里的兵器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焰,滚烫的触感让他们立时就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