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前,面无表情地吩咐,“留一个活口,其余通通杀了。”
他要亲自审问,是谁敢在范阳行此龌龊之事。
顾昭神志已经开始迷乱,却还记得自己已经订婚要与裴曜避嫌,一直嚷着“回去,回去。”
裴曜手背贴在她滚烫的脸上,此时顾昭看不到他脸上扭曲的笑意,他甚至好脾气的让人去重新找来了马车。
程林小声问他,“大郎君,咱们去哪里。”
“梅园。”这是裴曜在范阳的私院,从没有外人踏足过。
顾昭被裴曜抱坐在身上,她觉得贴合着他好凉啊,身子忍不住扭动,“我好难受,热。”
此时已是深秋,哪里会热呢?裴曜制住她不老实的双手。
顾昭不乐意地扭得更厉害了,“我被下药了,难受。”
“嗯,你中的应该是春思,此药无解,唯有男欢女爱方可消除。昭昭需要我怎么帮你呢。”他的手掌在她脸上似有若无地滑动。
顾昭握住他的手,咬住自己舌头,“表哥把我送到高珂那里吧,我们,已有婚约。”
“哦,你不知道,他们去放花灯,遇到了孟三郎,拉了你的高珂去喝酒了,想必此时已经喝得烂醉如泥,哪里能帮到你呢?”
她闭着眼睛,身体内躁动蚀人心骨,忍不住轻呼出声,轻轻吐出几字,“那你将我砸晕吧。”
“表妹不如求求我?兴许我还能委屈自己救救你呢?”他的手在顾昭脸上寸寸游移。
她尚有理智,听他这般说幽幽地望他一眼,眼尾上挑如同一把钩子,脸上红霞染满了洁净的皮肤。
她不搭理他,只是她已经要控制不住自己了,太热了,实在太热了,顾昭外衫散开,露出洁白的脖子和胸脯之间的肌肤,裴曜眼底渐渐深沉,她的确不需要求他,只需要稍加诱惑,他便忍不住的。
可是他需得顾昭心甘情愿才行。
是以他不过微闭双眼,并无动作。
耳边是她婉转的□□和让人耳红心跳的喘息。
顾昭笨拙地用嘴撞上了他的喉结,蛮横地啃噬,男子任由她动作没有加以制止。
顾昭像是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只靠着蛮横来表达自己的不满,裴曜只觉得这条路实在是漫长,让他既痛苦又有隐隐的欢愉。
终于,马车直奔梅园,停在了后院的一处空地,裴曜用衣裳将她裹紧,整个人埋在他的胸口,不让一丝春光泄露方才抱着人匆匆进了屋子。
红烛已经燃了大半,顾昭被他放在床上,她这辈子的耐心都用尽了,自顾自地将身上碍事的衣衫扯下,
男人目光胶着在她的所有动作上,一双玉手半褪那件交领外裳,内里是银线纹绣的白色抹胸长裙,他目光在那抹雪痕上一动不动,喉结微动。
顾昭脸朝着他侧身躺着,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只是再无平日的理智与清醒。
她一声声的□□,身体已然不受控制。
这个角度正好方便男子看他平时看不到却多次入梦的地方。
很显然比他梦中的还要丰满白润,这样的温柔乡纵然是他也挣不脱。
她指甲掐入自己手心,企图也疼痛来缓解内心的燥热与焦灼。但是力道轻飘飘的,她的身体,她的思绪,她已然控制不住了。
他刮了刮顾昭圆润小巧的鼻头,声音温柔而又蛊惑,如果忽略掉他狠戾的神色。“我救了你许多次,你不该以身相许吗?”他像是自言自语,却又渴望着这个神志不清的女子给他答复。
顾昭伸出洁白的双臂搂抱住男人的脖子,鼻尖里是她独特的馨香,让人沉迷。
而裴曜额上青筋毕现,似乎他才是中了□□的人,“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以为今日就能偿还吗,想得美。”
裴曜再不犹豫,狠狠地咬了她的上唇,女子的娇呼与窸窣的声音不断响起。
“不许,不许咬我。”裴曜都要酥软在她的娇声软语之中了。
“是你方才先咬我的。”他在顾昭唇边呢喃,而后好心的轻轻舔舐。
男子覆在她身上,在她脸侧大口喘着粗气,似在平息欲念,身下的女子却笑得开怀又娇柔。
他伸手解开胸前系带,缓缓剥开女子的内裙,入眼是白地发光的肌肤。雪腻腻一片,裴曜眼底漆黑一片,像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他俯身在上面留下一个一的印记,顾昭也配合得很,身子躬起,迎合他的动作。
裴曜觉得自己多年积攒的自制力在此刻彻底瓦解,但他还是心有不甘,停下所有动作,捧着她的脸,强硬问她,“我是谁?”
“表哥,是表哥。”女子声调破碎。
“哪个表哥,说清楚。”他托着她的腰,双目如鹰隼,细密的汗珠自额角滴落,这般模样显然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便不会让她好过了。
顾昭敛住一丝难堪的清醒,面色潮红,“裴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