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晞沉默了,“对,我要去找他,我……我要问个清楚。”叶晞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
初白的心里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翻涌,他看的出来,也清楚的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孩是多么的依赖那个人。有那人在时,叶晞是那明艳温暖永远不会愁伤的太阳,可那人离开后却是这般的慌乱失态。
初白犹豫了,他虽然是不久前才知道皇兄与白岠之的交易、才知道祁霁便是那个祭品,但他却真真感到了愧疚。
“你可知祁宸飏他是什么人?”
“师父?师父他……就是我的师父啊,是我们清遥宗的鉴席啊。”叶晞不知道初白为什么会这么问,但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发生什么了。
怎么了?师父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叶晞感到有些害怕。
“叶晞,你知道吗,你的师父可不止只清遥宗鉴席这个身份,他是长泽楼的唯一的嫡脉。”
“这我知道,师父他曾经告诉过我。”叶晞松了口气,本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啊。
然而,初白接下来的话却让叶晞感到一阵的眩晕。
“不,不只是这样”初白摇头,“他还是夔族的人,更是夔神的祭品,寒月初七他会被……”说到这,初白深吸了口气,沉吟道“寒月初七他会被献祭给夔神,叶晞,他会死。”
什么?叶晞踉跄了一下,猛的扑向初白,狠狠拽住他“你说什么?初白师兄,你说师父他会死?寒月初七、寒月……”
今日便是寒月了,那师父……
叶晞感到恍惚,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她太慌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
“不行,不行,我……我要去救他,初白,我要去救他!”
叶晞来不及问这消息的来源,也没心思察觉初白今日的反常,她急急撒开初白,便准备跑回长泽楼。
只是,一只略显凉意的手打在叶晞的脖颈,而她也被称得上温柔的力度打晕了。
初白轻轻扶住即将倒下的叶晞,他缓缓抱住她,有些苍白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女孩的额头“相信我,我会救他。”
初白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慢慢走向前方,而远处已然停着一辆马车。
“栩王殿下”驾车的侍卫揖手道。
深紫色的雪绒大氅披在叶晞身上,初白搂过她的头依在自己的肩上,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听玺,绕沧阴路,回商黎。”
“是。”
马车弹着一路的风雪消失在雪夜里,而他们将迎来一个判定生死的巨大挑战,或者说他们在博弈,而胜败将如何,没有人会知道。除了那轮悬挂在苍穹之上的冷情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