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婳面色绯红,慌乱的低下头,轻喃:
“将军已经看过了。”
陆衍之愣了一下,眼角藏不住的笑意,这姑娘看着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感情这是要赶他走的啊!男人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指尖,“为什么不用关泽替你找的铺面?”
他问。
楼婳舔了舔嘴,想起那日关泽一脸神秘的将她带去那条主街,兴致勃勃的看着她,说是主子吩咐,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她进了大门,大为震惊。
“怎么了?”
见她不说话。他问。
“那铺面太豪华了,不像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倒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当铺。”
他轻笑,亏的她想的出来。“看来关泽最近越来越不会办差了,得好好罚罚才是。”
马车外,关泽喷嚏连连,他郁闷地揉了揉鼻子,难不成有人骂他?
“不不不。”楼婳忙摆手,“不管关泽的事,将军莫要怪他。”
男人眼角藏笑,顺势握住她的指,目光柔和,“那就听你的。”
楼婳点头,反应上来想要抽回,可男人握得更紧了。她目光窘迫,这才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
陆衍之不语,静静地凝望着她。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满足。二人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片刻,他看了看屋外。落日余晖渐渐褪去,万道霞光布满天色,此情此景,与她脸上那抹红晕倒是相得益彰。他喉结几番,忙别过眼。
“本将饿了,听说对面客栈的芙蓉糕不错,我们去尝尝。”说着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往街对面走去。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君王一脸严肃。隐隐约约还透着一些不快。
“没找到?”
“是。”
君王抿嘴,“是没找到,还是不愿意回来?”
“据探子来报,说是跟到廖通后,突然跟丢了。”常德小心翼翼地道。
景帝脸色不悦,“一群废物。”
“继续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朕找回来。”
“是。”
“找不到就不要回来见朕了。”
“是。”常德小心的退下。
“父皇因何事生气?”
景帝见人进来,压下怒火,“云锦来了。”
云锦兴高采烈地上前,依偎在他跟前,“听说父皇这几日辛苦,儿臣特地给您做了绿豆百合粥,父皇您快尝尝。”
景帝顺势接了过来,随后拿起勺子尝了一口道:“不错,锦儿有心了。”
云锦笑,“父皇喜欢就好。”说着替他捏起了肩膀若有似无地问,“父皇,听说陆将军尚未成婚?”
景帝眉眼一笑,“是啊!”
见她不吭声,“怎么,云锦喜欢他?”
云锦嗔,“父皇说什么呢?”
“哈哈哈,云锦若是喜欢,父皇替你做主将他召为驸马如何?”
云锦欣喜,“当真?”
“当然。”
“那父皇可要为今日说过的话作数。”
“哈哈哈,云锦什么时候见朕说话不作数?”
……
天气晴朗,艳阳当头。
“公主,不是奴婢说您,我们就这么出来,属实是有些不安全啊!您要想见陆将军,大可让皇上传旨就是,又何必出来在这街上转悠了。”
女子头戴帷帽有些不耐,“百合,你说得本公主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本公主命令你,即刻打住。”
“我……”
“嗯……”
百合劝说不过,只得闭嘴。
闹市里,人来人往,走街串巷,好不热闹。云锦欣喜,左右回头好奇不断。
“啊!”
只见一个背着捆柴的老伯经过。
“狗奴才,不长眼睛啊!没看见刮伤我们小姐了吗?”百合忙挡在云锦跟前,看着她被刮出血丝的腕一脸担心。
那老者反应过来,忙赔礼道歉。“小人鲁莽,碰撞了贵人,还望贵人见谅。”
“见谅?哼!你知道我们小姐是什么身份吗?万一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老者粗糙的大手摸了摸额头的汗,慌乱道:“实在不行,我带贵人去前面的医馆看看,还望贵人莫要生气。”
百合轻蔑,“生气?我们小姐的衣袖都刮烂了,你有钱吗?你赔得起吗?”
“我……”老者一时哑口无言。眼前的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那衣料更是用上好的绸缎所制。他就算卖半年的柴恐怕也赔不起啊!此刻,围观者越来越多,众人纷纷指指点点。老者额头全是汗,可无一人站出来。
“我替他付。”
女子身着藕色百褶裙,芙蓉秀面。乌黑的发用一根木簪半簪着正缓缓拨开人群。“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