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高举着拉过来,错开胳膊将手反剪到胸前。
禾光的后背一下子撞入他的胸膛。坚实的胸膛好似一堵墙,撞的他头脑发懵:“你……”
裴毅弯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公主对微臣的美人计还满意吗?”
禾光被他牢牢锁在怀里,两条腿也被他的腿脚制住,两人贴的密不透风。
禾光挣扎几下,忽然察觉到他某个隐秘部位蠢蠢欲动,脸上刚下去的红晕又腾烧起来。
“你……松手!”
裴毅自然也感觉到了,耳朵根子有些发红。
他将人松开,往后退了几步。
两人一个看地,一个看窗户,仿佛那块木板子充满了乐趣,就是不敢看对方。
好在房门被敲响。
“大人,屋里出了什么事吗?”驿丞站在门外。
屋里传出声音:“无事,送些饭食来。”
驿丞应是,退了下去。
“我先回房。”门外的人影走了,裴毅干杵着片刻,左右看一圈就是不敢看禾光的脸,低着头溜了。
人走了。禾光拿手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想到刚刚的场景,又拍了拍,犹觉得发热,起身开窗去吹冷风。
饭菜很快送过来,一份送到禾光这里,一份送到隔壁的裴毅那儿。
小厮将菜碟一一放下,禾光听见隔壁传来说话声,小厮依着裴毅的要求将饭菜放在门口。
禾光问:“裴小将军在房里干什么?”
小厮答:“将军要了几桶凉水,说要洗澡。”
禾光无言,用脚趾头猜出裴毅为什么要洗冷水澡。
次日清晨,裴毅敲响禾光的房门。
禾光开门,二人打了照面还没说话,脸先红了。
裴毅的眼睛乱飘。
禾光先开口:“有什么事?”
他清了一下嗓子:“听闻此处有处寺庙很灵,我们可以绕道去看看。”
禾光没抬起头看他,眼睛是低着的,正好看见他手指正在扣自己的袖子边。
她禁不住笑起来,撩起耳边散落下来的碎发:“好啊。”
“我在楼下等你。”语气里有掩藏不住的雀跃。
还没见到寺庙的真容,沿路便见不少红丝带坠在山路旁的树梢上。禾光便知道这是座管姻缘的庙。
庙门外的院子很宽敞又干净,几株不知名的绿树排列在两边,有郁郁葱葱的,很漂亮
来往的香客将这块没铺设任何石砖的泥土院子踩的平整干净,一点杂草都没有,可见此处香火繁盛。
两人将马匹安顿好,一起走上石阶。
此处来的多是年轻男女,有的是成双成对,不过更多是与好友相约而来求姻缘的。
两人和每一个到此处来的人抱有同样的目的,在此处,禾光和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
她抬头看向裴毅的侧颜,眼角余光里瞥见几个女子羞红着脸看过来。
她面上不由带上几分笑意,提着裙摆踩上石阶。
眼前伸出一只张开的手心,禾光心领神会,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走出正大殿,两人一起迈过门槛。
裴毅说:“听闻一道拜过月老,就能携手一生。”
禾光搭上他伸来的手,随口回复:“我听说情侣最好不要去拜佛。”
裴毅投来疑惑的目光。
“如果缘浅的话容易分开。”
裴毅说:“我们拜的是月老。”
寺庙的后院中有一颗古树,树干曲折沧桑如同盘虬卧龙,上面生有大大小小枝干,树干沧桑,枝干上的绿叶郁郁葱葱,枝叶间的红绸带比绿叶还要多。一眼望去,这树倒像是红色,不像绿树。
树下站着一个老婆婆,鞠着腰,篮子里装满了红绸带。
看二人从大殿里走出来,挎着篮子迎上来:“小姐公子,买条彩绸,长长久久,买一条挂上去吧?”
裴毅询问了价钱,买了一条。
老婆婆变戏法似的从身侧又掏出一个布袋子,那袋子挂在另一边,两人方才没看见。
她展开袋口,里面是用红绳编好的手环,模样普通。她掏出一大一小两个:“红绳儿手串,买一对儿吧,成双成对。”
裴毅又买了一对手环。
走向那老树的一路上,两人接二连三碰见几个买红绸红绳儿的婆婆,说的词儿各有不一,但目的都是一样的。
禾光不忍拒绝老人讨好的笑,来一个买一样,来一对买一双。
婆婆们年纪大了,眼睛却不花。见两人来着不拒,都往他们身边凑。
于是月老庙的后院里就出现一个奇特的景象,一对容色出众的男女旁,围着一小圈老太太,每人都把手里的红绸红绳儿往两人面前送。
女子两只手忙不迭接红绳儿彩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