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却没想到,福王紧接着说了弟媳两个字。
下意识的,云染看向傅泽,却见他脸色并不太好。
这就不高兴了?
若是平常,傅垣可能会因为刚刚那句弟媳少得傅泽几句嘲讽,可今天不行。
他才从康寿宫里出来,一心口的气正好不知道朝谁撒呢。何况,母后这次的事,十有八九是和福王母子脱不了干系的。
福王其实还不知道德嘉太后病了的消息的。不是他消息太闭塞,实在是因为宫里都封了口,睿王府得到消息,还是仁华帝特准的。所以他这会儿见着傅泽,半点没有旁的情绪,只跟那好斗的蛐蛐似的,非得不痛快几句才行。
傅泽心里惦记着查清楚之后让他彻底老实,难得今天强压着火气,只冷声开口,“你若是想吃,这还有些剩下的,要不给你打包带走?”
傅垣气的一口气堵在心头。
吃剩下的?他堂堂福亲王吃人家剩下的?
还打包带走?怎么自己是不配和他一起用膳了?
整个过程,只有云染认真了。
嗯?另一只鸭腿也要没了?
*
马车停在睿王府门口,云染和傅泽依次下了车。
这次,她是小桃扶下来的。
进了门,她偏头看着傅泽,“殿下今日还去听雪居吗?”
晚膳也用完了……
傅泽挑眉看她,“你希望本王去还是不希望本王去?”
他眼底情绪复杂,云染仿佛看到了戏谑,又仿佛看到了期待。
期待?
她眸子一亮。
“妾自然是想让殿下过去的。”
她望着他,眼波流转。
这不算是假话,她虽然没有想把自己的心托付给他,但如今这个男女之间没有公平公正的年代,尤其是面对绝对的王权,她还是很会审时度势的。
而且,这男人要是没有毛病,这身材长相,她也不算亏。
闻言,傅泽轻笑了一声。
抬手,他的手掌覆在云染的头顶。
“走吧,如你所愿。”
如她所愿?
云染浅浅笑。
她今日急着出门入宫,且德嘉太后病了,她根本没有多做打扮。早知道傅泽的嘴这么贱,她就应该在头顶多戴钗子,让他再把手放上来。
两个人往听雪居走的路上,云染一直在回想自己上辈子偷偷看过的小说描述。毕竟是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她再心甘情愿做好了准备也难免有些紧张。
只没想到,她和傅泽的圆房之路这么坎坷。
“殿下!”
身后响起急切的声音,云染随着傅泽一起转头看过去。
看着有些眼熟。
再仔细看,她想起来,是当初从西苑驾马车送她回侯府的马夫。
只这会儿看着,倒根本与马夫没有半点关系。
怪不得当初那般沉稳。
清影也不想打扰王爷,但事关重大,他不敢耽搁。
傅泽睨了一眼云染,又对清影扬了一下下巴。
“说。”
清影原是觉得云染在场,才将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但听主子开口,他又下意识的看向站在王爷身边的墨影。
见墨影也朝他点了点头,他抱拳开口。
“殿下,月娇……殁了。”
傅泽皱眉。
殁了?
月娇?
云染抓紧手中的帕子。
月娇是昨日自己在山林间见到的姑娘吗?
这么说……傅泽后来没有要她的命?
他不是说那女人想杀他?
他竟然最后没下手?
傅泽眸色渐深,开口,嗓音低沉。
“什么时候?”
清影据实相告,“原打算今早送她去西苑的,但她求属下说想在王府里再多看几眼。”说着话,清影蓦的跪了下来,“是属下愚钝了,同意了月娇的请求,但等属下午后再去接她的时候……”
月娇已经躺下了。
她嘴角带着笑,仿佛离开的时候是安心的。即便她浑身是伤,衣着褴褛,早已没有了往日的容光。
可她当时求自己,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
墨影一脸苦相,盯着清影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清影是影子里最心软的一个,自己不该安排他去送月娇的。
傅泽半晌没应声。
倒是云染听了这番话,一脑门雾水。
送去西苑?
西苑不是这活阎王养狼的地方吗?他想把那姑娘喂狼?
不对,若是如此,早晚是死,他为何听到她死了还会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