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便是当年之事要了结之时。
醉刀宗内,门徒都忙着上巳的祭礼,有两人可能是刚入门的小弟子,被上边的人使唤这、吩咐那的,总算是熬到了午间歇息,一人恹恹的,另一人则愤愤然。
“听说这四年来的上巳都是关起门来自己办,也不知为何还要这般大张旗鼓?”
“谁知道呢?可能钱多,烧的慌。”
“上巳外边可热闹了,可我们还得这门派里窝着。”
“唉,这个上下都一样。”
“我们还得伺候人,上边可不用。”愤然的那人咕哝着,突然他贼兮兮地往另一人身边凑:“欸,你知道为什么要关起来办?”他见人瞟了自己一眼却没答,他就跟做贼似的,扫视周边,然后接着压着嗓音说:“是要欣赏一对刀剑,那对刀剑是用些腌臜手段得的,好似还得罪了朝廷。宗主又对这事得意的紧,干脆就直接关起门来自己悄咪咪地庆祝。这一弄啊,就是四年。”
另一人一改方才无精打采的模样,惊骇道:“你疯啦!这般胡话也说的出口!分明是乔姨夫人的家人喜清静!”
“嗨呀!这话你也信?那姨夫人也不是什么好的,那刀剑能拿到有她参一脚,那对刀剑的原主确实与她有关系,但人家早和她断了!她就是个白眼狼!”
“求求你可快别说了!”
“怎么?他们做了,我还说不得了?我来这原是看中了醉刀宗名气与刀法,结果进了门半分真本事没学着,反倒被当成奴仆伺候人,真是……”
不远处,黑瓦屋顶上卧着一身玄衣的男子,他的腿翘着,手上提着个酒坛在那晃,他听见两人的对话后,倒酒入喉,一饮而尽。
“难怪小岚儿气那幅样子,那帮子人还真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