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录取通知书居然是被父母偷走的!
她妈张翠兰的声音紧接着在耳边响起:
“什么叫偷,她是我生的,我拿我女儿的东西,怎么就叫偷了。”
“妈的个逼养的你还敢护着,那儿子娶老婆的钱你来出?”张翠兰满嘴骂骂咧咧,继续骂到:
“那边可是花10块钱来买这个通知书,钱都给到我手上了,你要挣多久才能赚到10块钱?”
“张正他妈也跟我说好了,她不嫌张清年纪大,嫁过去给一块八毛钱彩礼。”
“大宝那媳妇正好是要十一块八的彩礼,你要是不想拿,变十一块八出来,我马上去把这十块钱还给那边。”
张翠兰给张强下了最后通牒,张强看了一眼张清,手上拿着蜡烛,心里一狠,走到张清床边开始到处搜找大学录取通知书。
张清紧紧闭着眼睛,眼泪盈满了眼眶,她蜷缩成一团,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贴身处的录取通知书,另一只手盖住自己的脸,偷摸地擦掉所有眼泪和鼻涕,努力不让父母发现自己在流泪。
活过一辈子的张清,早就知道她妈偏心两个哥哥,对待自己就像仇人一样。
但她爸在她的心里,一直是一个沉默的慈父形象,虽然从来不会主动关心她什么,但也从不像她妈那样对她非打即骂。
张清一直以为,她爸只是不擅长表达,心里对他们兄妹还是很公平的。
没想到在她妈想卖她的时候,她爸也是个沉默的帮凶。
张强到处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录取通知书。
张翠兰嘴里骂骂咧咧地走过来:“个逼养的,找个东西找这么半天没找到,我怎么就嫁了你这种软蛋。”
“张清有什么好东西都藏在她那个宝贝字典里,就这还要找半天?妈的逼用没有。”
张翠兰一把推开张强,两手把张清往墙边一推,拿起字典就开始翻。
张强心惊胆战地看着张清,小声对张翠兰说:“你轻点,别把张清吵醒了。”
“她睡觉跟猪一样,天天雷打不动睡到清早五六点才醒,我就这两下,还不够她翻身的。”
张清上辈子这时候,每天白天下地干活,挤出所有时间看书学习,晚上也经常出门就着一点月光看书。
有时候还会接一点村里人改旧衣服的活,补贴家用,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每天都累到倒头就睡,确实天天都睡的很死。
但现在的张清,刚经历了被亲手养大的外甥害死,重生又发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是被爸妈亲手卖出去的。
得知太多真相的她,不想在这时候面对过去的父母,也想继续装睡下去。
但是她的心口太疼了,被张翠兰这样重重地一推,疼的她忍不住喊了一声。
张强一直担心会被张清发现,现在听到张清的声音,吓的手上的蜡烛都差点没拿稳。
张清见装不下去,只好胡乱抹了把脸,装出被刚被推醒迷迷糊糊的样子,对挤在自己床前到处翻找的父母问:
“爸妈,你们怎么没睡觉?”
张翠兰看到张清真的醒了,也吓了一跳,手上的字典都掉了下去。
张清下意识地去接住了这本带给她无限希望地宝贝字典,字典砸在手里,把她砸的生疼。
张翠兰看到还没找到通知书,张清就醒了,气的破口大骂:
“狗日的大半夜不睡觉,叫什么魂,哪家姑娘像你这逼样,21岁了还嫁不出去,老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然后不等张清说其他的话,转身就走了,走到一半回过头来喊:
“张强!你还不睡觉在那搞么斯!大半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爸妈虽然走了,但还没达到他们的目的,不知道明天还会想什么手段来偷她的通知书。
如果一直偷不到,按照她妈那个无理搅三分的性子,可能会直接让她把通知书拿出来给她。
张清躺在床上,为自己的明天做打算,亲妈觊觎着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她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护住通知书,护住自己应有的未来呢。
而且她要去上大学,虽然学费是免费的,但还要有去首都大学的路费和干粮才行。
这些年她帮别人改旧衣服补贴家用,虽然大头都给爸妈了,不过自己也攒下来了五毛钱。
这五毛钱虽然少,但已经是自己的全身家当,上辈子嫁人前给了大哥结婚用,这辈子她肯定不会再做这种蠢事了。
但光有这五毛钱,也解决不了到首都上大学的开销。
照现在这个情况,她妈一心想把她和通知书拆卖出去,给大哥做彩礼,肯定不会支持自己上大学。
这个时代粮食这么宝贵,家里肯定也不会给自己准备干粮,更不可能给自己钱。
没几个月就需要去大学报道了,她至少要攒够去首都的干粮和钱。
重生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