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
榨了三碗葡萄汁的鹰隼感到无聊,闷闷的哼了一声。
声音惊散了墨辰的思绪。他往殿上看去,那个顽童大王已经起身,抓过陆德安递来的帕子抹了抹手,正预备从坐席上“开溜”。
“隼儿。”
身后传来母亲的声音,顽童大王不得不滞住脚,背手转过头来:“我看时候不早了。这个时间点小屁孩该睡觉了。”
他母亲不悦地递送眼色,示意他再留一会儿。
“如果我在殿上打瞌睡,您又要怪我给您丢人。”
“你以为你这样走了,母后就不丢人吗?”
“那咱们一起走呗。”
“混账。哪有把客人扔下不管的?”
鹰隼伸手掏了掏耳朵:“那就怪客人太不识趣了,这么晚还不回家。主人都要睡了。”
“大王,请您注意场合……慎言。”陆德安从旁小心提醒着。
“滚。”鹰隼斥道,“困了也不行吗?是人都要睡觉,又不是我非要这样。”
“你这个无礼的孩子!”
“哈,生气了?有趣!”
他打量着母亲生气的模样,勾出一丝坏笑。
红素夫人苦恼地说:“从没见过你这么坏的孩子,见别人生气就感到高兴。你睡去吧,母后懒得理你!”
“陆德安,咱们走!”鹰隼大笑,很快消失在座位上。
“今天就到这里吧。”看到大王离去,堂下的墨夙渊有了告辞的意思。
“丞相别急啊,这酒还没喝到兴头上呢!”
红素夫人殷勤地挽留:“我看今晚就宿在宫中吧,太晚回去也不方便。宫里头有的是住的地方。”
“这会儿回去时辰还未晚,怎好留在宫里搅扰。”
“这有什么不好的?本宫拿丞相当一家人看,你若是回绝我可就见外了。”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来,再饮一杯。”
“太后真是豪爽!”
“我一个女流之辈,没什么本事。心思也就系在儿子身上。”她想到鹰隼的言行,所作所为,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孩子太无忌了,纵然是大王,也不该屡次打破常规。身为母亲,她为他的未来之路感到忧虑。害怕他难成大器,二来,以他这样的性格,容易在不经意间树敌。
“可这孩子就是叫人头疼,总不懂事。做了大王还这么没规没距!”
“小孩子嘛,得耐心地引导他。”
红素夫人笑着说:“隼儿不知轻重,以后还望丞相多担待些。”
“辅佐大王是臣分内之事。您客气了!”
墨夙渊拾起铜爵,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走廊上,风摇曳着一盏孤灯。宫女提着灯笼引领墨辰往休息的地方走去。
下了台阶,走进梧桐树的阴影里,墨辰忽然抓住了宫女的手。
“你是尹博良的女儿?”
那宫女盈盈抬起头来。
“不错。”
“若不是今天见到你,我还真把你给忘了。你是叫浣纱,对吧?”
浣纱扬着眉目,不可亲近的样子。
墨辰更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拽到身前。
“你干什么?”
“怎么,你害怕了?别忘了,我们差点儿就做夫妻了!”
浣纱扭动手腕:“别太自以为是了,我的父亲从未答应过此事!”
“和墨家作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老头子早该明白这点,乖乖把你嫁给我。虽然我不甚稀罕。不过见你……的确有几分姿色。”
墨辰捏起她的下巴,眼神中透出的炙热令她如芒刺背。
“拿开你的脏手。”
浣纱向后退去,背抵在梧桐树上。
不等她挪动位置,墨辰凑了过来,揽住她的腰肢。
“性子够烈,本公子就爱骑烈马。”
“无耻!”
浣纱嘴里嗔骂着扬起左手,被墨辰一把擒住。他紧紧地箍住她的身体:“现在我想踩死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你以为你还可以横得起来吗?”
“我若叫喊出声,调戏宫女不是小罪!”
“你可以试着喊一喊,瞧一瞧谁会来帮你?”
“你这个王八蛋!”
“哈哈,不知死去的尹博良有没有这个能力从阴间还生来救他的女儿?”他强硬地吻上浣纱的唇。
昔日遭受尹家拒婚,跋扈的墨辰就在心里想着,尹家的女儿有什么了不起?胆敢驳他墨辰的面子。王城中的姑娘,不管是哪个大臣的女儿,蒙他看一眼,那都是给了他们天大的面子。
“哼,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粗暴地亲吻着她。
浣纱反抗着,手中的灯笼晃动不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