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阮璟似乎认了真,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意意,我想让你明天就下不来床。不,干脆不下床。我想每分每秒都与你欢.爱,欢.爱到死,死后也不分开。”
他这话说得极为用情,夹杂着隐忍的疯狂。
程意只觉大脑不断轰轰作响,总怕他下一秒就要践行。
良久,阮璟却只在她颈间厮磨。
“意意。”
“嗯?”
“在遇到我之前,你没有喜欢过别人,是吗?”
程意不由一愣。
又听对方解释:“安安说的。”
阮璟当然不会说是自己不小心听了个墙角。
程意松了口气,“是。”
“真的?”
“嗯。”
“那你之前一段感情……”
程意一怔,斟酌了一瞬,说:“曾经无知,后来发现……并没有、喜欢。”顿了顿,她又强调:“真的。”
“这么说,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
这才是阮璟更在意的。
闻言,程意忍不住看向他,只觉他的面容异常清晰,正如她今天每每看到阮璟发呆时的感觉。
她明白,她正在慢慢爱上阮璟。
“是。”她望进他的眼眸,伸手抚上他侧脸。他这么好,这么温柔,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正是对申晋言的讨厌,所以她才会刻意说出那句话,就像一种另类宣示。所以哪怕当时没有面对阮璟,她也要将申晋言撇干净。
“我爱你。”程意深深望着他,“很抱歉,没能让你感受到我的爱,是我做得不够。”
她支头吻了上去,灵舌撬开他的唇,真诚而热烈。
如果阮璟偏执地想要占据她的全部,那么她愿意给他,这一刻,她把身与心都捧在他面前,毫无保留,任他作为。
不过一瞬,阮璟反应过来,大手轻托起她的背,加深她的吻。
“我接受道歉。”
他予她更深刻的回应。
什么隔阂、不甘、欺骗,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要程意爱他,亲口说爱他,他可以立时放下一切。
这一夜,程意没空去想申晋言的威胁,阮璟也没空问那束‘勿忘我’的来历。
他们只知道,做比说更深刻。
双向奔赴的爱,令人沉溺。
第二天,一早。
程意果真如其阮璟言,没能下得了床。
最后是阮璟抱着她去洗澡。
迷糊中,程意依稀听到他说:“我们待会儿飞去鹤鸣山,为你办生日宴,他们也都今天到。”
程意愣是被吓醒了。
要去几天?她得把装备带齐全啊。
*
接到裘真的电话时,付廷安还在床上睡着。
“怎么了?”
“你还在睡?”裘真问。
“有事说!”
“怎么,你不去鹤鸣山?”
“……”付廷安看一眼屏幕,确定没听错对方的声音,“鹤鸣山?”
“……”裘真带点疑惑,“你跟璟哥到底怎么了?”
付廷安这才意识到有事,翻个身躺平,问:“去鹤鸣山干什么?”
“说是嫂子的生日宴。”
“……”
难怪不喊他。
裘真无奈摇头,“难怪让我给你打个电话,还是想着你的。”
付廷安顿时一愣,“他让你打电话?”
“屁大点事。其实就是让我间接告诉你了,你自己看吧,要不要去。”
付廷安微微失神,“嗯。”
“这次我可不等你了,要去接萱萱。”说完挂了电话。
“……”
*
鹤鸣山,位于明州市西南,距离罗城两个小时空程。
阮璟带着程意早上十点钟出门,十一点钟上了私人飞机,下午一点落地,下午两点才到鹤鸣山脚下。
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上盘山公路,周围风景迅速倒退,一片幽森活泼。
车后座,阮璟将浑身疲惫的程意揽在怀里,明知故问:“累不累?”
“累——”
原本昨晚就累得不行,今天又折腾了半天。如阮璟所言,她今早果然浑身酸软,下床困难,不过还不至于到无法走路的地步。
但阮璟觉得没差,干脆鞋子也不给她,凡是需要步行的路程,全由他抱着。
直到这会儿,程意还不知道鞋子在哪。
车后座隔板突然缓缓合上,随即是阮璟不老实的手,程意咽了咽口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你说他们也来,都是谁啊?”她转移话题。
宽敞封闭的车后座,是他们的私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