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吧。”说完神色淡淡，“齐绍最近来找我了。”
“他？”程意一惊。
“没什么，我跟他说开了。”
可如果真的没什么，又为什么特意提起。
程意微微皱眉，她知道齐绍，当初在跟卢宜萱冷战期间背叛了卢宜萱，本以为‘旧爱’完胜，可直到卢宜萱离开，对方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是谁，但卢宜萱已彻底失望。
那是个人尽皆知的无情世家子弟，没想到时隔两年后竟还在纠缠。
“不说这些。”卢宜萱转个话题，“那人有没有再出现？”
知道她指的申晋言，程意面上笑意慢慢敛去，“那晚的车，是他在查。”
“他？”卢宜萱的确吃了一惊，“他怎么……”
“不甘吧。房子被烧了，自己也差点死手术台上，他想把这一切都归咎在我身上，所以想来破坏我的生活。”
卢宜萱冷笑一声，“偏执的人渣，想做什么总会有理由。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阮家，就来膈应你，他有什么脸？他可有一点站得住脚的地方！不要怕他！”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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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岛市。
申晋言在琴岛的位置还是之前付廷安给白念的，所以白念才会守株待兔，直到终于跟申晋言搭上线。
不知是老天帮她，还是她每天刻意的仿妆令申晋言难忘。总之，后来几天申晋言尽量每天都抽空带着她在附近转转。只是白念怕被偷拍，所以总是半副武装还带上助理，再后来她觉得时机到了，就拒绝了申晋言邀请，直到临走前两天才主动找上门应见面。
依旧噪杂的包厢，酒精似乎能麻痹灵魂。
申晋言看着对方突然发来的消息，眼底划过一丝轻蔑，面上却满是真诚笑意，因为他的确开心。
白念来时，申晋言看起来已经很醉了，桌上散乱着许多空酒瓶，一片狼藉。
“意意。”申晋言怔怔望着她。
白念愣了愣，在他身边坐下，接着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她的网页介绍。
她说：“我是个演员，天天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会被拍到乱写的，所以不方便。不过我过两天就要走了，想着还是来见你一面。”
“原来这样。”申晋言似乎才明白。
见申晋言脸上没有不舍，白念心下有些挫败。
一时无言，白念也喝了杯酒。
终于，她切入正题：“那天晚上，你把我误看成谁了？前任吗？”顿了顿，“看起来你们感情很深。”
申晋言闻言一笑，答：“是。”
见如此轻易套出话来，白念心下惊喜，面上却不显露，“既然感情这么深，你没有试着挽回吗？”
“在挽回。”
白念一愣，“恭喜啊，有机会挽回就好，不然以后遗憾一辈子才是最难受的。”
“多谢。”
“不像我，只能远远望着一个不可能的人放不下。”白念面露神伤。
“好事多磨，我这位也不容易。”申晋言执杯，与她轻碰了一下。
白念笑着饮下一口，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喝醉的人容易难过，喜欢怀念过去，尤其她今晚特意化了妆，希望能让申晋言‘触景伤情’而开口，当然，她并没抱什么希望。
申晋言自然不是大多数人，他足够清醒足够强大，程意的事从来都被他放在心底，从未对人提起，那晚找人诓付廷安的话也是教人说的。但今天，他知道不用。
申晋言果然看向她，说：“你跟她很像，要不要听听我的故事？”
“乐意之至。”
过往记忆突然被放肆打开，申晋言有一瞬恍惚。
后来，他也问过自己多次，如果重来一次，他会怎么选。
“我第一次见她，是在她大学的毕业典礼上……”
那天，他代朋友去参加了他弟弟的毕业典礼。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你不知何时何地就突然遇到了一个人，一个意义非凡的人，后来再回想当时的偶然，庆幸的同时甚至会后怕，怕当时如果稍有偏差会不会就错过了。
他举着摄像机，不期然一个女孩闯入镜。
她就那样微微笑着，气质出尘，举止优雅，精致的容颜无可挑剔。他见过的漂亮女人有很多，各种各样，但那一刻再也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
朋友的弟弟告诉他说：“那个女孩叫程意，人很好。”
*
夜晚的街边，路灯昏黄。
一众学生模样的人从餐厅走出，相互嬉笑打闹着，并未注意对面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