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觉得自豪这孩子有事是真上,又心疼这孩子太过鲁莽让自己受伤。
下面学子们听到也来了精神,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
反正只要不用背书,不用抄字,他们就快乐。而说起八卦来,他们就更快乐了。虽然他们是甲班,但他们也怕累,受够了背书。
易先生知道他们都憋了很多话,“大家一个一个说,不要太乱。”
易先生话音刚落,便有学子积极的站起来自信的说道:“先生,学生从那件事中学到了不能在百事楼打架,若是有恩怨一定要去习武场比试,否则容易被开除。”
说完,充满期待的看向易先生。
这次我应该说的不错吧!
易先生平淡的点点头,看着站起身来的学子,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不愧是六门考核,五门甲,唯有‘书’不合格的人。
给他讲了几天课,易先生只觉得这孩子就像是进错了地方。
若不是他入学考核时‘书’就不及格,易先生真怀疑这孩子对他有意见。
他身旁和他关系好的学子听到他这么说,没忍住小声提醒:
“谷梁善之所以要被开除不是因为他在百事楼打架,而是因为他故意挑唆新入学的学子犯错。”
站起身的学子赶忙坐下,“啊?是这样吗?我可能没有了解好事情原委。”
“别解释了,你写文章也只看一半题,我们都习惯了。”
周围听到他说的也都认可的点头,偷笑。
幸好尴尬没有持续太久,又有人起身说道:“我认为不该利用学院规矩去算计别人。”
易先生点点头,“是,这其实也是学院的规矩之一。”
说到规矩,学子们也都放开了,在下面窃窃私语,毕竟是与自己切身相关的事。
“先生。”这时又有人站了起来,“既然是学院的规矩,为何您一开始没有提醒过我们呢?”
“是啊,还有不能投机取巧,先生都没有告知过我们啊!”
“对!为什么不提醒我们。”
几个人果然又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担忧。
“这也算是今日这堂课的目的吧。”易先生示意他们安静下来。
“其实学院隐藏的考核有很多,并非是你们进入了学院便可以高枕无忧,不是我不提醒你们,而是我不能讲,隐藏的考核自然是需要你们自己去发现注意的。”
易先生脸颊上露出两个酒窝,笑了笑,看着下面的一片哀嚎,甚是无奈。
他语气温柔的说:“我只能提醒诸位要谨言慎行。”
苏盛明:很好,说明以后还有很多坑在前面等着。
“先生,最终谷学长真的被开除了吗?我认为谷学长不该被开除。”陈思如优雅的站起身来。
她是真的认为谷梁善不该被开除,但之所以当众说出来,不过是因为听说苏公子也曾为谷梁善求情。
也许一开始她只是简单的对苏盛明感兴趣,那么几天下来,苏盛明越是不理睬她,她越是对他势在必得。
“这……学院还正在商议,教授谷梁善琴艺的徐先生也在努力求院长改变对谷梁善的惩罚。”
易先生斟酌着回答。
他又不能说因为到底要不要开除谷梁善的事,西门先生和徐先生都已经在院长那里闹了好几天了。
谷梁善都收拾好东西搬离了宿舍,徐先生还是整天去院长那里哭诉。
两人一个不让一个。
徐先生向来护短,教授了谷梁善两年,对谷梁善印象很好,坚决不接受把自己学生开除的决定。
虽不认可谷梁善算计别人,但是当得知是他当众承认了所做之事后,便更喜欢那小子了。
他明明可以死不承认,别人也拿他没办法,甚至以他平时的为人,甚至大家都不会相信湛立群的话。
但他最终还是承认了,将所有一切都说开,因为他是个君子。他可以为了报仇欺骗湛立群,但他不愿意欺骗一直相信他的人。
徐先生很欣慰于谷梁善敢于承认,天天在院长面前说他的好。
而西门先生却坚持必须将谷梁善开除,他觉得不光学生在挑战东城学院规矩的权威,徐先生也在挑战者他下一任院长的权威。
于是坚持不肯退让,必须要把谷梁善开除。
苏盛明垂眸,既然是还在商议,也就是说谷学长还有机会留下了。
苏盛明:“先生,院长也没有做出决定吗?”
易先生摇摇头。
其实他也能看出来,院长仁善,自然是想要再给谷梁善一个机会的。
但是院长也要顾及西门渠的想法。
毕竟已经培养了西门渠好几年了,现在正是他需要立威的时候,不可能在如今因这种事打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