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后院众人。”
“四弟年幼,尚不到知事之龄,一应忤逆言行全系武氏教唆,儿请父王延请名师严加教导!”
不说武氏有没有牵涉进王妃小产一事,单凭四阿哥咆哮父王和那几句毒妇,这惩罚也算不得重,求情的众人都不吭声了。
武幕僚眸光一暗,几不可察的抬眸看了眼跪在前方的弘昰,神情晦涩的埋下头。
胤禛见状眉头微挑,拉起弘昰朝候在一旁的吉麽麽吩咐道:“没听见三阿哥说什么吗?还不快去?”
“喏!”
吉麽麽领命去取武庶妃的手指,弘昰则看向哆嗦着小身子还欲说什么的弘昀。
“四弟,生恩不及养恩,回去多把《孝经》抄几遍,好生学学该如何事父,如何侍奉嫡母、生母!”
弘昰说完也不待弘昀反应,目光直直地看向跪在殿内的武幕僚,掷地有声道:“我宝郡王府忠君为民,不行结党之事,武幕僚既不能忠于圣上、忠于我父王,这就请辞自去吧!”
这年头读书人讲究的就是个名声,弘昰这话无疑是砸实了武幕僚不忠不信不义的名声,以后科举无望不说,也没人至少明面上没人敢用他,武氏一族的读书人名声也会受到连累。
至于说报复,宝郡王府再不济也不至于怕那两家子好吧,真打消争皇位心思的宝郡王本来就准备过完年大干一场呢,头铁再来就是!
王府的一众属官都紧了皮子不敢吭声,武幕僚骇的忙磕头求饶。
“王爷明鉴,臣绝无不忠.......”
“你联合武氏那贱妇伙同贼人害本王王妃嫡子是忠?你跪求抹黑本王名声威胁逼迫是忠?老子这王府就差没跟你们姓武了,捆了扔出去!”
事情解决,胤禛拉着弘昰往常青院赶去,殿内回过神的众人分外机灵的高呼。
“王爷英明,三阿哥仁孝!”
听着这赞喝声,胤禛欣慰的摸了摸自家儿子光光的脑门:“不错,继续用心跟你额娘学!”
瞧这一手玩儿的,简直漂亮!
弘昰朝自家阿玛扯了个假笑,睨着不远处月亮门后转身欲走的乌侧妃主仆,出声把人叫住。
“侧妃娘娘请留步!”
乌侧妃正是武氏请过来的同伙,见势不对正准备跑呢,结果就被叫住了。
乌侧妃看着盯着自己的父子俩吓的汗毛直立,勉强维持礼数给胤禛见了礼,强笑着看向弘昰。
“不知三阿哥唤妾身何事?”
“昔年我母妃进宫选秀之际,我郭罗妈妈花一百金从您教养嬷嬷那里买了一块玉佩,供于佛前开光后给我母妃保平安,现在玉佩您收了回去,还请您遣人把那一百金连本带利的送到我那儿!”
榆木疙瘩青觉得她老娘买的还是她买的对胤禛来说没多大区别,总归是她欺骗了人感情,但实际上这其中的区别大了去了好吧。
弘昰睨了眼定在那儿的胤禛,假笑着看向一脸惊惧的乌侧妃。
“还有上面的络子,那是我郭罗妈妈亲手所编,劳您一并送过来!”
白赚一百多金,心情还不错的弘昰也不管这俩是何反应,抚了抚袖子背手踱步施施然的走人。
胤禛定定的看着弘昰离开,咽了口唾沫缓缓看向乌侧妃。
“妾、妾什么都不知道,人是九福晋找回来的!”
乌侧妃被胤禛这如同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吓得不轻,把锅甩给九福晋便捂着肚子闭着眼睛往寿儿身上一歪,气的胤禛当场暴走。
“主子,侧妃娘娘还怀着小阿哥呢!”
苏培盛死死把人抱住,险之又险的把人拦了下来,跟谢成两个半拖半扶的把人架离现场。
常青院暖意融融的小佛堂,佛前好闻的药香盈盈缭绕而出,李空青一身素衣神色淡然平和,置身于药香中礼佛诵经,旁边摇篮中小老七悠哉的吐着泡泡玩着自己的小肉脚听自家额娘念经。
佛像对面上午新砌的木制花坛中错落有致的扦插着十数支长寿花,弘吉、弘昰、弘旻姐弟三个一脸虔诚的给长寿花浇水,誓要把自家额娘这些长寿花都养活。
这一室场景瞧得让人觉得可乐的同时,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祥和融洽,颇有一种岁月静好之感。
胤禛看着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又靠门边儿瞧了一会儿,才去前面处理剩下的事情。
瞧着自家主子离去的背影,累的满头大汗的苏培盛跟谢成俩不约而同的的舒了口气,两人微微掀了点儿帘子往佛堂里瞧了一眼,默契的放轻脚步跟着胤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