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湿透的两个人,像水鬼一般,顿时吓了一跳。
手指颤颤巍巍伸到两人鼻子下面,确认还有鼻息,才松了口气。
那人长得五大三粗,将两人拖回了自己的木屋倒不费劲,才得空提着烛台靠近两人面庞,仔细打量一番。
“真美啊……”看清苏应容的脸后,不由发出感叹。
又给两人把脉,无碍性命。他当然可以治,只是他为什么要帮忙?
这深更半夜,浑身湿透地出现在山里,怕不是哪家出逃的小姐吧。
那人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嘿嘿嘿地笑出声,眼珠骨碌一转,闪着淫邪的光。
第二天一早,苏挽矜先醒过来,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坐在自己跟前不远处抽烟,顿时警惕起来,第一反应寻找苏应容。
焦急地巡视四周,发现苏应容也躺在自己身边才放心。
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对面那人也发现苏挽矜醒了,放下烟朝她走去。
“救命之恩,当是以身相许。我救了你们两个,你们就得留下来给我生孩子。”
然后又看着依旧还在昏迷的苏应容,语气有些可惜,“虽然你没有她漂亮,但是她身上的伤可真不少,估计以后都难怀上,所以你当老大,她就排老二。”
苏挽矜被这巨大的冲击打得猝不及防,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过震惊,那人轻易看出了她不情愿。
“我本是这山里的猎户,你们两个弱女子敌不过我,若是非不愿意,那我只能用强制手段了。”猎户轻视道。
他根本不把她们两个放在眼里,且不说这两人看着就手无缚鸡之力,在这深山当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京城那群贵人他更了解,面子看得比命重,她们要真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没了清白还想回去就是找死。
猎户越想越觉得可行,心里美滋滋的。
老天爷可算是开眼了,给他掉下俩媳妇,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苏挽矜才精准抓住他话里的疑点,“两个……女子?”
朝苏应容看过去,比刚刚更不敢相信,甚至病急乱投医,一时没了理智,竟直接质问起那猎户:“你说我哥哥是女子?”
那猎户哈哈大笑。他一个人生活在这深山中,什么病都是自己治,虽说医术不精,但也不至于连是男是女都摸不出来。
更何况苏应容这般长相,就算穿着男子的衣服,说他是女人他也一点不惊讶。
“你是跟她私奔的?那你可是被骗了,她货真价实是个女的。”
苏挽矜垂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宛如精致的一尊雕像。
半晌才抬起头,朝着那猎户嫣然一笑,晃人心神。
温柔道:“救命之恩,我们当然是要报的。”
猎户一听连连点头,看苏挽矜更满意了。就算没有那个睡着的漂亮,好在温柔可人。
“这屋里好闷啊,能麻烦大哥帮忙开窗,透透气吗?”苏挽矜怯生生地询问,柔情似水。
那猎户根本扛不住,果断就起身去开窗。
猎户刚转过身,苏挽矜的笑容瞬间沉下,不动声色从后腰摸出了匕首,轻手轻脚走到了那猎户身后。
那猎户关好窗户刚回头,先看到的是苏挽矜冷漠的脸,还没反应过来,匕首就插进了他的脖颈。
瞪大了眼没有挣扎,眼含震惊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苏挽矜手凉,那猎户的血喷涌而出流到她手上,还带着温热,白皙的面颊也被溅上几滴血迹。
面无表情,拔刀拔得毫不犹豫,果断到根本看不出她是第一次杀人。
反像专索人命的魔鬼。
为了哥哥,她什么都敢做。
别说只是杀一个心怀不轨,胆敢觊觎她哥哥的猎户,祁寒酥她照样不会放过。
而直到现在,她才终于知道方才两人在打什么哑谜。
哥哥是女子……哥哥竟然是女子!
原来“天命之女”的预言,说的是哥哥!
苏挽矜杀了猎户之后就呆呆愣在原地,握着匕首的手在身侧微微颤抖,调整了几次呼吸还是忍不住头晕。
一股酸意从心头慢慢攀上眼角。
她一向聪慧,又怎么会想不通,母亲收她为养女,为的便是给苏应容打掩护。
所以苏应容才能安然过这么多年。
“天命之女”一定要入皇家的,不然就是有不臣之心,只是皇帝看不上苏挽矜只是区区养女,才塞给了太子。
若是哥哥的身份暴露……
顾不上怪他欺骗,苏挽矜不由替他感到一阵后怕。
随后又是心疼,她只是刚知道便吓得手脚冰凉,她的真实身份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无时不刻不悬在头顶,哥哥这些年又该过得有多辛苦。
想过去摸摸她的脸,伸到一半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