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李墨青松开宋稚予的手,话里有话:“换个衣服就回来,阿诺,陪陪她,以免有什么不妥。”
啧。
真鸡贼。
“其实我看这衣服没什么好换的,”先前起哄的那人嘿嘿一笑:“好舞者,不挑场子,不挑舞服。”
宋稚予瞪了这人一眼,不着痕迹,蜻蜓点水。
她正想办法应对呢,好死不死,这人痞着嘴脸吊儿郎当地自己送上门了:
“换衣服换衣服.....是想跑啊,还是真想换衣服啊?”
宋稚予舌尖翻滚着无语。
“想跑。”她不耐烦道。
“哟,你倒是真诚实。”那人说:“我看你就别换了,我替你解几个扣子,一样的。对不对萧哥?”
楚萧弃看着宋稚予无动于衷。
果然,楚萧弃是不会替除了稚予以外的女人解围的,宋稚予暗想。
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可惜了稚予走得早。
只是现在这个情形,随便吧,随他妈的便吧。
小女又不才,曾经在跆拳道馆工作过,学了几下花拳绣腿。
就算打不过也无伤大雅,毕竟她兼职的是道馆里的人肉沙包。
宋稚予看向面前不善的人,扬起嘴巴弯起亮眼,笑容十分和善:“对啊,漏都是漏,怎么漏都一样---”
下一秒,那人便身子一斜,脸边飞扬了几片瓜果皮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闪过不可置信的表情,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开始火辣辣灼烧起来。
厢内众人也反应过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夏沫沫”到底做了什么---她用力扇了他一巴掌,巴掌上还带着垃圾。
阿诺惊呼:“你疯了吧?”
“你特么......”
这流氓扬拳便要打回去,但身后,一声玻璃瓶炸碎于地面的刺耳尖鸣止住了他。
“啪!”
众人寻声望去,一瓶还没开封的洋酒被摔炸在地面,液体流了满地,碎玻璃渣荧着百变的彩光,亦如粉碎的彩虹,亦如诡秘的星云。
楚萧弃便站在这片溢彩后,轻飘一语:“你这拳打下去,就给我跪在玻璃渣上,酒水不干,你别起来。”
这句话,轻于鸿毛又重于泰山。
那人放下拳头,讪讪念到:“萧哥.....”看着楚萧弃心里边不禁发毛。
楚萧弃想听听“夏沫沫”心里面会怎么夸赞他的紧急救场。
谁知。
宋稚予看着那摊流彩碎片:我擦,这个败家爷们,这瓶酒八万呢说砸就砸啊?你是有钱人不是傻子啊!
楚萧弃:“......”
出乎意料。
但这不是重点。
这个女人是不是童年里那个带给他光亮的稚予,还需得确认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