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很不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蒋心瞪大眼睛,手抓的更紧。
“小寒,不要!我求你不要松手!我求求你,我不会游泳!你不要松手好不好,我想见我的家人,我才找到他们,我想见我的妈妈和爷爷,小寒,我求求你,不要松手好不好,小寒!我求你不要松手!”
杜小寒的手慢慢地靠近蒋心,只是这个距离实在太长,就好像她的愿望一样,近在眼前她可以尽情想象,却远在天边,因为永远不可能实现,明明就差一点,明明就差一点了!为什么?
“为什么?蒋心,快把铜钱给我!我会替你去见你的家人!”
“蒋心!你没有机会了,你没有机会了!快把铜钱给我!”
蒋心不敢置信,杜小寒不管她震惊的目光,一直伸手,想要够到蒋心脖子下的铜钱,眼看马上就要拿到了,火车往下一斜,杜小寒和蒋心谁都没有抓住谁。
杜小寒惊恐地看着眼前一幕,蒋心大脑一片空白,没入水中的一瞬间,她的思绪穿梭在过去的记忆里。
和老爹在街头表演,盛少对她的好,老爹生病了,当铺掌柜,铜钱,最后的最后,所有的画面静止在一瞬间,白正擎把衣服搭在她身上的那一刻。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冰冷的河水冰冷了她的心,眼睛睁不开,呼吸也被河水冻结,唯有一颗心还没停止微弱的跳动。
第二天,所有遇难的人全部都被带到救助站里,杜小寒瑟缩在一个角落里,尽量降低存在感,没有铜钱,她不能去叶家,今后,她还是见不得光的女贼,阴沟里的老鼠,任人过街喊打。
“你好,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年轻姑娘?是来认亲的。”
“你好,打扰一下,有没有一个来认亲的姑娘?”
“你自己找吧!”
“你好,医生,有没有一个年轻姑娘,是来认亲的?”
“没看到,请你不要影响我们的工作。”
一个年轻男人着急询问着路过的护士和医生,他们都在忙救助的事,没有顾上帮他找人,杜小寒看着那个大喊着找蒋心的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手拿公文包,看起来是一个体面人。
如果自己有铜钱就好了,这样的话他找的人就是自己,可惜,没有铜钱,自己什么都不是。蒋心,蒋心……也许她已经淹死在河里了,她不会游泳。
为什么?就差一点了,就差那么一点了,就差一点她就可以代替蒋心,成为津州叶家的千金小姐,自己哥哥帮了她这么多回,为什么她就不肯成全自己一次,就一次就好,反正她根本就活不了,当时那个情况,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她根本拉不起来她。
也好,蒋心死了也好,其实死亡对她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好的归宿,毕竟不是说好人不长命么?
太阳一半躲在云里,一半露出来,好像也看不惯这样的人间,但却又因为怜悯而不得不洒下光辉,给人一个飘摇的虚无的希望。
津州的春天可不像沪州那么好过,好在身上穿的衣服也足够了,眼前尽是陌生的人事,本来是想跟着蒋心去叶家或是代替蒋心去叶家,现在这样,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她想回沪州了,那里纵有千般不如意却是她最为熟悉的地方,尽管她成了通缉犯,但只要躲好一点,那张告示用不了多久就被遗忘了。走在大街上,这几天她习惯性尽可能地避开人多的地方,往阴暗处僻静的地方走。
“你就是杜小寒?”
“是,我是杜小寒。”
一群人里,一个领头的人问话。津州难道还会有人认识她杜小寒?难道是来抓她的?可是沪州的女贼告示竟然能传到津州来,她又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江洋大盗!而且,面前盘问的这群人领头那人穿西服,而身后跟着的人却个个黑衣短褂,一副江湖打扮。
“你大腿处是否有一个胎记?”
“有,有有,怎,怎么了吗?”
“是你就好,跟我走。”
“大爷!大爷!我就是个流浪的孤女,我什么都没有,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大爷!别抓我别抓我!”
“谁跟你鬼扯,赶紧走,别让社长等久了。”
“我不,我不跟你走!救命啊!抓人啦!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啦!救命啊!救命!呜!呜呜!呜!”
阿余捂住杜小寒的嘴不让她出声,然后一掌敲晕,把人带走了。
救助站里,王秘书没有接到自家刚找回来的千金小姐,再三确认每一个人,以及救援名单后,无奈只能心中苦涩地离开。同样失望而归的还有来津州的白正擎。
原来之前他忍住没有去找蒋心,实在心里苦闷,最后听他大哥白正元的建议来津州想缓缓,白正元这个家伙,图谋不轨。白正擎不是不知道,甚至之前他被刺杀,就是白正元的安排他也知道。只是对于白正元的手段他心知肚明,那么他自己就在暗,而白正元在明,只需留意,毕竟一个白正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