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流转在程不书身边，低低一笑：“先去行馆安顿下来，晚些时候我随你来好好逛。”
“好！”
晚霞隐隐散去，墨色重重在空中填了一笔。
华灯初上，北宁民风开放，即使夜晚，街上也有不少女子，挑着灯嬉笑游逛。
程不书殷红锦袍加身，一根竹簪束起长发，一撇小胡子黏在人中处，俨然一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公子相。
“书儿这副扮相，不知道要摘获多少少女芳心呢。”程不染与程不书并肩而行，余光扫过街边时不时投来目光的姑娘，她们快速朝这边扫一眼，然后搅着扇子，和同行的姑娘耳语，一脸娇羞态。
“师兄如此仙人之姿，倒反过来折煞我了。”程不书甩开折扇，含春的杏眼里续满笑意。
程不染正欲开口，却被一道娇柔声横刀直入。
“两位爷~走来一路怕是口渴了吧？不如来咱们玉香楼坐一坐~”姑娘扭着水蛇腰，伴着浓郁的脂粉气迎面而来。
嗯……
程不书忽然想起一首诗——玉楼初见念奴娇。无处不妖娆。眼传密意,樽前烛外,怎不魂消。
这般娇弱妖艳的女子立于侧，是个男人都不会不心动吧。
程不书下意识看向程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