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变没变呢,今天离婚后,他和她就没有关系了。
一想到以后的美好日子,褚杨的心宛如脱缰的野马,恨不能瞬间出现在民政局的大门口。
两个半小时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民政局,站在平整的水泥地面上,手里都攥着新鲜出炉的绿色小本。
太阳西斜,温度较中午时分还要高上几分。
凌月换了身白衬衫,袖口挽上去,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臂,搭配了一条黑色修身长裤,裤脚收缩,整个人多了分恬静。
不同于现在的人喜欢将头发一根不落地都扎上去,凌月弄了个低马尾,额前微垂着几缕碎发,小巧精致的鹅蛋脸不见一丝神情变化,浅咖色的眼眸微微一抬,淡然的模样让旁边排队结婚的一对男女不自觉噤声。
出发前,凌月在卫生间梳洗的时候看到了原主的长相,是一张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脸,不知是不是灵魂的原因,两张脸只有神韵相似。
但不可否认的是,原女主的外貌条件也是相当的好,只是前阵子因为内耗的原因没有得到好的休息,导致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凌月将离婚证收好,没有手机没有手表,她抬头看着太阳估计了着时间。
暖黄的阳光照在她瓷白的脸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温和的外纱衣。
本就出众的外貌加上冷冷淡淡的气质,惹来排队的几对领证新人侧目。
在她身后,褚杨心里的复杂得很。
他和凌月是家里人牵线认识,相处不到两个月,两人觉得合适便匆匆结婚,可是结婚办酒那天,一向善解人意的凌月在见到孙乐容和柏闻谦后就变了。
她不愿意他碰她,想着两人认识时间也不长,或许她是在害羞,他愿意给时间让她适应,可是凌月却越来越关注孙乐容,还四方打听她和柏闻谦的事情。
自从柏闻谦带着孙乐容回去见家长后,凌月回来大哭了一场,人也跟着变了,于是他那天也明白了一件事,凌月心里没有他,她一直爱着柏闻谦。
凌月开始各种出现在柏闻谦的面前,私底下找孙乐容的麻烦,甚至在他因为不知道要找谁帮忙解决问题而焦头烂额的时候质疑他是不是喜欢孙乐容。
争吵和猜忌充斥着他的生活,以及妻子随时随地可能的背叛在他岌岌可危的婚姻头上架了一把刀。
见证了父母相濡以沫的爱情,褚杨也憧憬过他未来和妻子也像父母那般恩爱,可是现实给他上了一节课,残酷地撕掉了他的期许。
褚杨心想,他这些年或许不会结婚了。
如果未来结婚后还似这般折磨人,那他一个人过也挺好的。
就是家中长辈可能不会同意,还会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他大逆不道。
想到妈妈无往不利的泪水攻击以及爸爸的飞毛腿,褚杨的心狠狠一跳,手里的离婚证霎时间变得烫手起来。
这年头没多少人离婚,他结婚还没半年就离婚了,这件事要是让他们知道了……
褚杨猛地打了个冷颤,他不敢想。
远离了时间工具,凌月实在猜不出现在大概几点钟,但是这两天肯定还是住在那个房子的,她要趁着这段时间找到合适的房源然后搬家。
可是这个年代的交通不像未来那样方便,支付方式也是随身揣着钱包,取钱也是拿着存折去银行……
何况她还人生地不熟,唯一认识的人还是新鲜出炉的前夫。
凌月很不适应,是硬着头皮都难以接受的程度。
黛眉轻蹙,她望着伫立在民政局大门的两个方柱子外,一条几分钟见不到一辆出租车的水泥路发愁。
面无喜色的一对高颜值杵在门口,与旁边排成长龙等着领结婚证的新人格格不入。
即便是从小厚着脸皮长大的褚杨也被探究好奇的视线打量得不好意思了,他摸了摸鼻子,长腿往前两步就站在了凌月身边,刻意压低了嗓音说:“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思绪被打断,凌月凝眸,扭头端详了他一会儿,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褚杨先走了出去,在路边一个显眼的位置站定,他的个子很高,在人群里很是打眼。
凌月收好证件,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她大步走了过去,问道:“你在这里站在做什么?”
“等车啊。”褚杨咧嘴,露出白牙笑嘻嘻道,离婚后,他的心情一直处于非常好的程度,“总不能走路回去吧,家里还没收拾完呢。”
凌月颔首,确实,出门前她和褚杨稍微打扫了一下,但还是乱。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褚杨拦到了一辆三轮车,车身不大,像一个移动的铁盒子,司机坐在前方,底下像是一辆摩托车,后面衔接了一块铁板,上面安置了两个座位,四周用铁皮围着,没有安全带,左右也没有门。
司机穿着短袖和肥大的深蓝色五分裤,两只手握着车把,偏头瞥了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