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坚决表示自己对江湖之事不感兴趣。
这二人,一人热血沸腾一人镇定自若,看的顾敛十分有趣。
李莲花挽起袖子拨弄灯芯:“要我说,索性还是回家去吧,这个江湖十年如一日,实在没什么好闯的。何况你逃婚离家,被斩断了财源,只能风采露宿,总不能一直赖在我这莲花楼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能说赖呢?咱们都是朋友,互相帮个忙不算过分吧!你是说吧,顾道长!”
李莲花道:“你就算多拉一个人过来给你帮腔,也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我不入江湖,也不交朋友,破案的事情我帮不了你。”
方多病道:“你说你,怎么那么轴呢!”
李莲花冷笑:“你不轴?那你倒是别做这个刑探,乖乖回家啊!”
“那可不行,四顾门没了,我师父也失踪了,可我对他许过的诺言可不能忘。何况现在笛飞声重出江湖,我得替我师父收拾他。”
李莲花叹气:“做人呢,不能总活在别人的期望里,或许这个李相夷,也未曾对你有过这么大的期许。”
方多病气得直拍桌子:“李莲花,你说你这个人,真是什么都好,就是爱泼人冷水!我……我……”
话未说完,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方多病的脑门子磕在桌子上,震得顾敛的酒都泛起了涟漪。
顾敛看着昏睡的方多病:“……”
李莲花看着精神奕奕的顾敛:“……”
闻着空气中散发着的淡淡幽香,顾敛的目光看向烛台:“你掺迷药了?”
李莲花接受了没有药倒顾敛的事实,找补道:“安神香而已,方多病实在太吵了,就让他安静一会。”
顾敛对李莲花的无差别攻击但笑不语。
没了超级会活跃气氛的小能手方多病,顾敛和李莲花之间弥漫起了尴尬的气氛。
半晌,顾敛问:“你的毒怎么样了?”
李莲花磨蹭了下膝盖:“哦,那个呀,已经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吗?”
“也是,江湖多纷争,死不了就行!”
顾敛没提他昏迷的时候曾为他把过脉一事。
毕竟只要顾敛不说,谁又会想到几年过去,原先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如今也能探出一些粗浅的脉搏呢。
就像,没人想到当年武功天下第一的四顾门门主如今却摇身一变,成了江湖上有名的:神医。
李莲花踌躇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顾敛战术性后仰:“你为什么会问这个,不会是找过我吧?”
“只是随便问问,毕竟老朋友相见,不就是要聊这些的吗?”
顾敛轻吐一口气,笑道:“吓死我了,小道还以为你找过我呢,那我可实在是良心难安。毕竟,这些年过得着实不错,良师在旁,不仅衣食无忧,武功还倾囊相授。
另外,还结交了几位志同道合的生死之交。这几年,也算是度过了人生最快乐、最清醒的时光吧!”
李莲花看着她的眼神,顾敛说起这几年的过往时,露出的笑容是发自真心的。
看来她这几年确实过得挺开心的,李莲花像是放下了压在心底的一块大石:“那就好!”
顾敛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看不懂别人脸色的娇小姐了,虽只重逢短短一日,但李莲花的心结顾敛看的分明。
她幼时娇生惯养,虽然年少长成了个究极恋爱脑,但并不代表少年时期的她毫无可取之处。
她的成长虽然是在北离,是在雪月城,可不得不说,李相夷在她的人生中也充当了一部分重要的引导角色。
“老李啊,你可别想多。我知道你或许对我的失踪有过自责,但我是个活人还是个成年人。腿脚长在我身上,你又不是神仙,哪能看的住我。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的武力可以轻易碾压武林中的所有人,即便是全盛时期的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如此奇遇,多少人都羡慕不来。
何况那两年和你一起生活的日子让我受益良多,若不是在你身上学到那么多东西,我哪会有今天,你实在无需愧疚!”
顾敛没给李莲花开口的机会,打断了他想说出口的话语:“我知道,你现在只想做个逍遥自在的神医李莲花。你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是好事!我该恭喜你的。”
顾敛将葫芦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在李莲花未防备之下运转心法。八卦高高悬在顾敛身后,一道真气被她打入李莲花体内,生生不息。
“好了,伤春悲秋、回忆往昔这种事不适合我,小道得离开了。”顾敛看着昏睡的方多病,伸手抱着他的腰夹在腋下,“这瓜娃子也不用麻烦你多跑一趟,小道就一并带走了。”
“心月!”李莲花叫住了顾敛,“多谢!”
顾敛没回头:“打进你体内的那道真气可护你一月心脉气血无恙,在此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