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感,让人不由得想保持距离。
宋曣继续往下打量,从透着淡粉色的朱唇到白净的脖颈间。
清冷的月光衬得她锁骨愈发清冽。
他甚至不敢再继续看那若隐若现的线和高低起伏地呼吸他就感受到一股暖流从下往上冲了出来,几乎是在她轻纱落地的瞬间宋曣将她抵在了一侧的柱子上,抬起右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那扰乱他心神的香唇。
不可遏制地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覆上的一瞬间,如久旱逢甘露,枯木又逢春。
宋曣拼命地从她的唇齿中享受着自己渴望已久的一切,另一只手也渐渐攀上了腰身,隔着轻柔的衣料,他能感受到她滚烫的身体和急促地呼吸。
而被他抵在柱子上的江幼枝被迫配合着这一切,殿下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用力得多,没过多久她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站不住了。
她脑海中全是混乱的,她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也不明白殿下是不要在这里做,想着该怎么提醒殿下移步殿内,可殿下根本不给她得以喘息的机会。
就在她得以喘息的时候殿下却突然松开了她,他退后一步看着她,捡起落在地上的轻纱给她穿上。
“我让饶幻送你回去吧。”说完便朝着怡春院的门走去。
走至一半才想起她来找他的目的,于是停住脚步,背对着她说道:“妹妹的事情你放心。”
直到宋曣那抹白色的身影从夜色中消失江幼枝才缓过神来。
“你可知殿下最喜欢的动作是什么吗?”
这句话从心底传来,狠狠刺痛着江幼枝,那颗温热跳动的心,一点一点寒凉了下来。
也许在殿下眼中,她当真不如沈令柔。
“他竟然不愿意碰我。”
“可只要能救出妹妹就好了。”
她低声轻喃了一句,又轻轻安慰着自己,而后失落地朝着宫门走去。
宋曣一回到寝殿急忙去冲了一个凉,低头看了看,幸亏刚刚自己跑得快,差点就要把持不住了。
这么美好的事情,他想留到明晚。
*
江幼枝刚刚回到江府门口,就瞧见月见满脸焦急,她以为是家中出了事,忙上前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月见拉着她往里面走,在没有人的地方才说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红妆出大事了!”
江幼枝不解,红妆能出什么事?
月见今日下午去娶嫁衣回来,看到小姐梳妆台上的口脂只有清新淡雅的桃夭和柔和美好的杨妃色,连寻常女子家常见的朱红色都没有,更别说明日大婚需要的绛色口脂了。
小姐唇色本就偏红,平日里都是往浅了去调,所以她也就忘了准备了。
幸好江府离红妆最近的分店不远,月见放下嫁衣便急急忙忙去了,可谁知,红妆的牌子都被人砸了下来。
一打听才知红妆因为欠了原料商的款被原料商砸了店。
江幼枝听完不禁疑惑,若是她缺钱大可借钱补上不就行了吗?再者说和原料商协商一下,怎么也不至于就被人砸了店啊。
“姒姒怎么不告诉我呢,我多少也有点钱,应该是可以帮她应急的啊。”
刚刚回到又春苑,江幼枝就开始翻箱倒柜,将自己的银钱都拿了出来,准备给姜姒送去。
却瞥见案桌上的一角有个信封,信封上落了一枚小小的红妆印记,可她明明记得出门前这里没有信封啊。
她拿起信封,是被人拆开了样子,打开信笺一看,果然是姜姒的求助信。
“月见,今日我走后可有人来过?”
月见摇了摇头:“我让夫人的扶悦过来帮我看着呢。”
“姒姒早就给我写信了,在我去宣平王府那日。”
江幼枝晃了晃手中的信笺,继续道:“可是有人替我先看了,今日才将信放在屋子里。”
“啊?那奴婢去找门口的侍卫问一问究竟是谁这么坏,想要挑拨小姐和姜姒小姐的关系,这信笺向来是由他们负责的!”月见气冲冲道。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是谁了。”
那个案桌这两日来除了她便只有一个人坐过了,想到沈令柔下午那张得意的脸,估计就是那时将信放置在那里的吧。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坐下给姜姒写信。
此时已经宵禁,明日又是赐婚,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去找姜姒。
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被人挑拨了,她不能再让时间继续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