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带一行人赶到之时,已是傍晚时分。
映雪一下马就看到那老者正欲出门,见到映雪才停下脚步:“你这妮子一日不归,着实让我担心了一阵。”说罢,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周遭的人,眼神又落到映雪身上:“你倒给我带来不少客人,可惜我老头子最不喜吵闹,让他们都走吧。”
见惹了老者不快,映雪忙上前道歉:“给您添麻烦真是对不起,可屋内的公子不是急等用药,我变寻不到,只得求助他们。求您先救人吧!”
“药呢?”老者沉默片刻,只轻飘飘吐出两个字。
映雪慌忙把怀里揣着的仙鹤草拿出来递了过去,老者拿过去仔细查看一番,点点头又说道:“雪莲呢?”
还不及映雪回话,就听得萧铭胥说:“雪莲不出一个时辰必到!我王兄呢?”
“喏!”老者指指屋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在乎来人的身份。
萧铭胥不待老者说下一句,就立刻冲进了屋子,身后的一众人也跟着进了屋。
老者摇摇头,道:“真是没礼貌!”说罢,就转身去小院的老树下捣药去了,映雪也随老者去小亭子,想着也许能帮上忙。
老者看映雪跟着来了,便叫她帮忙捣药,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小凳儿上悠闲地喝起了茶,边喝边夸赞映雪有礼貌,比那帮人强多了,还说什么自己给自己惹麻烦,救了这样一个人。映雪没答话,只是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可才冲进屋的萧铭胥没一会儿工夫,就又冲了出来,满脸急色,跑到老者面前:“老人家,我王兄到底怎么样了?求你快救救他!”
老者只是淡淡回道:“急不得急不得!”
映雪见萧铭胥如此不禁倒想起了那老者所说的慢性毒的事儿,于是抬头打量了他一番,看起来似乎是真的着急,应该不会是他吧。映雪这样想着。
“如何急不得?我王兄昏迷不醒,面色惨白,分明伤的很严重!”萧铭胥今日表现得似乎有些反常,一点不像他平日稳重的样子。
映雪看见如此,不得不劝道:“麟安王不如派人先去取雪莲,有了雪莲,我想老人家一定会救你王兄的。”
“是是是,公主说的是,倒是我急糊涂了!”麟安王立刻吩咐一旁的人去接应回宫取药的人。
老者听他在自己身前吩咐别人,一脸的不耐烦毫不掩饰:“你们这些人吵吵闹闹,屋里的病人还怎么休养!你们去院外等吧,什么时候药到了,老夫什么时候救他!”
本来萧铭胥要屏退其他大内侍卫,可老者说:“你也一同出去吧,只留下这丫头给我捣药就好。”
萧铭胥没说什么,拱手行了个礼就退出去了,可映雪却分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寒意。
映雪看着他们出了院门,小声提醒老者说:“老爷爷,他们都是王宫里的人,你说话还是不要如此不客气吧。”
老者叹口气道:“都是你带来的麻烦,害我老头子又要无落脚之处了。”
映雪听了,满心里都是歉意,她当时只是想着快点找到药草,并没想到会给老者带来不便,于是开口道歉道:“对不起啊老人家,可我想不至于如此。这麟安王平日可是最有礼的,大概是太心急了,您别介意。”
老者摇摇头道:“并不是因为你,老人家我啊,本就喜欢云游四海,无拘无束。前日我也是恰巧碰见你们,也许是有缘吧,就顺手救下了。”
映雪将捣完的药放到桌子上,在老者对面坐下,想了想还是想问明白:“当日您救下我们时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形呢?”
老人想了想说道:“其实具体情形到底如何,我也不知道。当时路过的时候,那位公子一手环抱着你,一手与那些人打斗,我看那些人啊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被你拖累的,才不慎中了一剑。”说完看了映雪一眼,又接着说道:“本来我是不想多管闲事的,可后来看他因为受伤无力招架,心想到底是两条性命啊!所以喽一时心软就出手了。”
映雪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您有没有看清那些人的样子?”
“他们全都黑衣蒙面,如何看得清呢!”老者摇头道。
这老者定是个世外高人,不但医术高强,功夫看来也不低,看来这乱世里的高人果然都是些隐者。映雪这样想着,忽然间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昨日您明明说他急需救治的,今日怎地又改口了?”
老者放下手中的茶,正色道:“其实那位公子的伤口倒无大碍,真正致命的是体内的毒!况且我已将你的血输入到他体内,即便用药也得等血液完全相融。”老者看了一眼桌子上捣好的药,接着说:“何况,那些人实在讨厌。就让他们在门外等着吧。”
就这样静静待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院外就传来“雪莲到了”的声音。映雪听到声音马上起身准备去拿,可麟安王萧铭胥已经抢先拿着雪莲来到他们跟前,说:“雪莲来了,老人家请快救我王兄吧!”
老者看看他说:“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