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她内敛又含蓄。面对妈妈如此直白地夸赞周淮安她倒有些不好意思。
礼悠不知道周淮安抽哪门子疯从上海来到这偏僻的地方来拍照,反正谁拍都行,除了他,更别说还带他出去逛逛。
二人在app上交流的。自两年前礼悠修复这遗址开始她便在遗址app上发布一些视频照片,全当记录。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她的拍摄技术确实很烂,好像上帝为她打开了修复古建筑这道大门,就折断了她拍摄道路的羽翼。就如同这方面的脑部构造萎缩一般,每次帮别人拍照都要挨一顿臭骂。
可能是因为技术太烂,某一天一直给她点赞的一位用户私信了她,说自己是摄影师,能否帮她拍摄。礼悠心里乐开花简直求之不得,谁知道今日一见,竟然是大学表白被拒的男神!
即使她已经不喜欢他了,但她也不想天天见到周淮安。
不过此事当着礼母的面不好说,还得敷衍过去:“那我们先去看看遗址吧,周先生。看完我们再聊拍摄的事。”
周淮安点头,二人在礼母的欢送下走出门。
礼母用苗语嘱咐礼悠几句便进门忙生意了。
天色渐晚,礼悠一脚跨上粉色小毛驴插上钥匙:“走路要半小时,我开车载你。”
周淮安默了两秒,无声打量了下眼前的粉色少女心爆棚的小毛驴,目光落在后面座位上。
小毛驴的座位并不大,周淮安骨架大坐上去的话二人怕是要贴的紧。
礼悠见人没反应,忽的笑了下,漏出两颗小虎牙:“周先生坐惯豪车,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要不你还是找别的豪宅租吧。”
礼悠知道周淮安是上海人,从平日生活用度能看得出他家境优渥,且浑身自带着魔都贵公子的气息。大学就有自己的豪车出行,何时坐过如此简陋的毛驴。
周淮安听得出礼悠话中的讽刺,但他温润矜贵的神色并未改变丝毫,上前几步,穿着破洞牛子裤的长腿一跨坐上了后座,温热隔着轻薄的衣料触上礼悠的肌肤,令她心跳漏了一拍,她隐约能感受到男人精瘦凹凸有致的腹肌。
同时他道:“抱歉,冒犯了。”
礼悠不自觉往前挪了挪,并未回复他,只是按动加速档,小毛驴瞬间飞出去。
她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二人到达旧宅的时候工人们收拾完东西准备下工。
其中一个黝黑的中年男子见二人上前,打量周淮安片刻后朝他抬了抬下巴,笑嘻嘻地看向礼悠:“猛阿那?”
礼悠微滞,神情略显尴尬地摇摇头,用苗语回复:“来看房子的,你们先回去吧阿大。”
中年男人憨然一笑,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和其他员工嘱咐了几句安全问题便一起走了。
礼悠看了眼有些茫然的周淮安,忽然想起大学宣传部出任务时但凡是遇到外国教授的演讲会议,礼悠都要麻烦周淮安给他翻译,她才能记录会议内容撰写新闻稿。
周淮安的声色本就温柔,翻译时有条不紊,一丝不苟的儒雅模样像是迷魂汤般灌的礼悠失了心智,沉醉其中。
可如今高高在上,无所不知的温润公子也有不懂的语言,也会露出淡淡的茫然神情,礼悠觉得好笑,但她并未说出来,往前走道:“走吧。先带你大致转转。”
周淮安跟上礼悠的步伐与她并肩走着:“刚才你们说了什么。猛....”他停顿了会似乎是在回忆,“阿那是什么意思。”
礼悠神情微顿,没想到周淮安会主动问她这些问题。
猛阿那翻译过来是你阿哥的意思。然而阿哥在苗语中并不指血缘关系的哥哥,而是苗族女子的心上人,也是男朋友的意思。刚才的大伯就是在问周淮安是不是她男朋友。
礼悠并不想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解释起来会让她陷入尴尬的境地,所以她并未解释深层含义。只是简单道:“没什么,就是问你是谁。”
周淮安浅浅“嗯”一声,不做过多追问,苗语比他想象中难懂很多,像听天书那样无厘头,并不是他一时半会就能搞懂的。
比起这个,他更感兴趣的是眼前的建筑。
“这座宅子多久了。”他问。
礼悠解释道:“四百多年,具体时间也不清楚。宅子是先祖为官后得了嘉赏修建的,占地面积三百五十亩。”
遗址是一座规模庞大的大型四合院式旧宅,院内翘檐木楼众多,灰砖红木大都翻新完了。假山溪泉,花树鸟鱼也都还在装饰中。
二人进了一间二层雕楼中,扑面而来的是油漆刺鼻的味道,屋内还未装灯昏暗一片,百花雕纹的木窗上胡着一层纸,透进来微弱的残阳。
二人在楼下转了一圈上了二楼。
屋内是传统中式吊脚楼建筑风格,还未摆放家具,只有墙上装裱着几幅字画,屋内太暗,看不清上面的内容。
“你修复多久了。”周淮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