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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足(2 / 4)

“真是个奇女子啊!”他由衷佩服她的胆识,不光是胆识,还有临危不乱的心智。

若换做别人,又是头一胎,怕是会一尸两命咯。

魏老头给伍樾把脉,重新包扎了脖颈和手臂上的伤口,好在都是皮肉伤,他长舒一口气道:“她只是累得昏睡过去了,没有大碍。”

“你再好好看看……?”谢兆森不放心,人都这样了,怎会没有大碍。

“就是身子虚了,好好补补。”魏老头又检查了下襁褓中的孩子,早产一月,个头是小了点,但一切正常,眼睛还晶亮晶亮的,“恭喜九爷喜得贵子。”

“真的都不要紧?”谢兆森没法子放心。

“无大碍。”魏老头平静道,“如今你回来了,好好照顾就是,月子里尤其重要。”

听他这么说,谢兆森七魂六魄也慢慢归位。

他看了眼她身边的赤子,这是她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儿,是他们的孩儿。他轱辘着眼睛,那眼睛乌黑乌黑的,像极了他娘亲。

谢兆森吩咐卫士送魏老头回去,自己则赶忙清洗一番满身的风尘。然后他用老头留的草药煎了一锅药水,准备给伍樾清理身子。

当他掰开她紧攥的手,露出自己的戒指时,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樾,我回来了。”他轻声低语,“好好睡吧。”

没多久,房内就烘了炭盆,渐渐暖和起来。

小青和杏儿在旁边守着。

谢兆森诏令众人,前往衙门。

金彪刚才寻稳婆不得,那稳婆年前回了乡下,就一直没回来。然后他又去了曾府,可曾夫人已经卧病在床好些日子,自顾不暇啊。她只得把原本照顾她的两衙役给了金彪,金彪这才去抬了魏老头。

曾大人又带着人下乡去了,堵在外头好几日。

唉!

边关战乱已平,身为镇北大将军的他如今也担负着救灾赈灾的重责。

至于祸害她妻儿的盗贼,他定然不会放过!

随他一同前来的领头卫队只有二十余人,大部队预计五日后到。

众卫士按照他的将令,被派遣到城中各个角落,敲锣打鼓宣告:镇北大将军有令,已满十五岁男丁,全部出门铲雪,如有违令,严惩不贷。

……

“兆森?”

“兆森,是你吗?”伍樾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睁眼时,见她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像是做梦一样。

“是我,我回来了。”谢兆森再也忍不住,他绵绵的吻落遍了她的脸,自己的眼泪都蹭到伍樾脸上,“娇娇,你受苦了。”

“别哭,我不是好好的吗。”伍樾缓缓抬手,摸着他的脸,“让我看看,你好不好?有没有受伤?”

“我都好。”谢兆森把她的手放回到被窝里。

“你脸上有疤了。”伍樾摸着他右脸颧骨下约两寸的疤痕。

“是不是变丑了?”谢兆森任她抚摸自己。

“没有,这是英雄的勋章。”伍樾柔柔地看着他,回来真好。

“哇哇——。”

像是不满爹娘的缠绵腻歪,襁褓中的赤子表示抗议。

伍樾赶忙用手把孩儿搂进自己怀里,“兆森,我们有孩儿了。”

“嗯,都是你的功劳,你是我的大恩人。”谢兆森看着一被伍樾搂着的娃,就安静了下来,含泪带笑,“如今有人跟我争你了,我该怎么办。”

伍樾把视线从孩子身上挪到谢兆森脸上,“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

谢兆森亲了亲她的手,把他抚摸了大半年的戒指帮伍樾带回了无名指。并从枕头底下掏出伍樾刚才握着的那枚,戴在自个手上。

夜里,他挨着娘俩睡,看着一大一小躺在自己身边,这就是他的全部,是他所有的牵挂。

“兆森。”

“嗯?”

“兆森。”

“嗯?”

“我就是想喊你,我怕一睁眼你就不见了。”伍樾脸紧挨着他的脸,似梦呓般呢喃。

“不会的,我再也不离开你。”谢兆森揉了揉她微皱的眉头,想想多少个夜里,她是梦而不得,落寂到天明。

伍樾坐月子期间,城里的路也渐渐通了,官道也被谢兆森带来的将士开了出来。

外地的货物也涌向梧田县,大家的生活渐渐回归正常。

一日,金彪在门外禀告,说那帮盗贼已经找到,大都是三十里外的村民。那晚上好些人家都遭了殃,被抢了不少米粮和钱财。

谢兆森刚说了个“杀”,伍樾就在屋内喊他。

伍樾也恨透了那些穷凶恶极的人,但她不想杀人,特别是她的孩儿刚出生,她不想他因此沾上鲜血。

天灾突降,冻死饿死的不在少数。

且那个头目已经被狄虬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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