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说什么天机,不过就是骗人的嘛,大家伙说,是不是啊!”一个青年男子嘲讽的说。
“哈哈哈哈。”李月亮说那么多都没人附和,他轻飘飘一句话倒是一呼百应,赢得了一众人的相和。
“大家别急嘛,细枝末节倒也能算出来,不过说出来便是要招雷劈的。”
“骗人的吧!”
“这天这么好,哪有什么雷啊!”
“能算出来你说啊,怕不是在哄人家小乞丐。”
“是啊,是啊。”
......
李月亮面色有些为难,耳边冲刺着人们的质疑声,心里已经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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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白烟从香薰炉中缓缓升起,如一条白蛇般扭动着妖娆的蛇身,打向靠在桌案上刚刚入睡的晏殊同。
叶恒轻轻的将香炉盖上去,不想仍旧扰醒了扶额小憩的公子。
“阿恒,你来了。”
晏殊同睁开惺忪的双眼,抬眼看见蹑手蹑脚的叶恒,语声有些刚睡醒的哑然。
听见声响,叶恒放轻的脚步瞬间落了下来,转头看向晏殊同。
晏殊同理了理衣袖,醒来后又拿起案上的毛笔,拂袖蘸墨,继续批阅旧日的案子。
三日前,主仆二人驾马连夜赶到知县府,到时已是冬日清晨,前知县带领一众捕快出街迎接。
大厦朝有条律法,凡各地知县需定时向上级将一年所处旧案上报归纳。
新官上任三把火,前知县一番热情的迎接后便匆匆离开了,积案为报,还是晏殊同细心发现了大理寺的催案。
“公子,你醒了啊?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不是,我本就是假寐,何来吵醒一说。”
“若不是前知县延期不激,公子你也不必刚上任便熬夜整理案件,这些案件又非途径你手,凭何......”
晏殊同停笔呵斥:“阿恒,莫要多议。”
叶恒低下头,回了声:“嗯”
屋内一时没了声响,晏殊同抬眼一看,见叶恒低垂着头,神情有些落寞。二人从小一起长大,虽为主仆,可晏殊同从未将他当成奴才。
此次被贬华知镇做知县,一路艰辛,叶恒也是将他照顾的无微不至。
晏殊同搁笔停下,温声:“你我初来此地,还需谨言慎行,不比在京中,府中衙役皆还不服我这突降的知县,何论前知县了,何况多看些案卷,也能多了解这华知县。”
“可是公子,你都连着三日坐在这里看卷宗了,连上任时穿的官袍都未来得及换,该歇歇了。”
晏殊同低头看看一身红缨官袍,继而又拾笔继续,“今日便是最后期限,马上便好了。”
叶恒自知劝不动他,便拿出夫人来说,“公子,临走前夫人特地嘱咐,要属下照顾好您的。”
“你放心,我不会在母亲面前告你的状的。”晏殊同合上书案,继而拿起另一本,笑说:“若是母亲问起,我便回阿恒将儿子管的很严,照顾的非常好,可好?”
叶恒听后着急解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担心公子的身体......”
“再说,公子乃是京中晏府三公子,若是迟补些时日,想必他们也不敢置喙。”
晏殊同握笔的手微愣,继而继续向下批阅,并未回话,只是面色正板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没了声响,只剩纸张的翻阅声和急笔的细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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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跃而声,李月亮犹豫的说:“恩......这样吧,看在你是我第一个客人的情况下,我卖个人情,免费帮你算算。”
蜂拥的人群一面不信一面又想看看李月亮又想搞出些什么把戏。
李月亮拿起刚刚写着8的纸张,继而又察起小乞丐的面相,一面在纸上写写画画,一面说:“你脖颈上的荷包,是你父母留给你的?”
“是啊是啊,我从小便带着这荷包,大师你真是厉害。”小乞丐将脖颈上的荷包取下,握在手中。
一旁的“唏嘘”声静了几分。
“你幼时被一只疯狗所追,危机时刻爬到了一颗树上躲避,此事被其他乞丐知道后便都称你为小树,因你从小落于破庙,身上只一荷包,故而无名无姓,因此事后,你第一次有了名,是而不是?”
小乞丐眼里冒起了惊奇的光芒,扭头望望人群,说:“是...我是叫小树!。”后有扒开自己的裤腿,露出上面的咬伤,“这就是当时被咬的伤。”
“你真的好厉害,你还能算出什么?”
“树属木,木之林也,有百兽驱之,势力虽大,可你自小被抛,四处流浪,仅靠一人之力必得适得其反,遭百兽吞之。”李月亮拿起写好的纸张,让他观之。
宣纸上,一条墨黑的粗线横截在原有的8字上,一旁尾尖略略画了一点。
“你看,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