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做脑力劳动者,也不知道这个脑力劳动者是干啥的,你知道不?”紫烟问正在精心制作战舰的阿续。
“跟屁虫,我不知道啊,等你上了大学问问老师吧。”阿续故意用东北话说。
“阿续啊,你现在怎么也和他们学坏了,叫我跟屁虫呢,我可是你的小兵啊,你是将军,你指哪我打哪。再说上大学,我可从来没想过呢,听说大学老难考了,我能考上吗?”
这个妹子话是真够多的,有点聒噪,但就是讨厌不起来,傻得可爱。
“我觉得你能,你努力就能考上啊。年后我有可能就回老家了,爷爷奶奶身体不好。”
阿续看到阿烟的头慢慢地低了下去,忙又道:
“我是说过完年我可能会走,又不是现在,你不要伤心啦,阿烟。”
“那你走之后我就看不见你了吗,那我们怎么才能再见呢?”紫烟紧张的说。
“那你考XM大学吧,我也考,到时我们在那相见吧,爸爸说那里的沙滩很美,你一定会喜欢,”阿续认真地说。
段总工的借调时间一拖再拖,本来说好三年,又延长了两年多。时光匆匆而过,日子像流水般流走,一眨眼五年过去了。这五年多,紫烟常常吃段妈妈做的沙茶牛肉和封肉,阿续总说她是肉食动物。当然阿续也没少吃江妈妈做的煎饺和菜包子。
1990年,厂领导了解到段爷爷和段奶奶的身体状况后不得不放走了段总工一家回福建。
依旧是一个春天的早晨,听说段总工一家要走,全楼人都出来送行,大家拉着手说以后要去福建看他们,但大家都知道这只是漂亮话,那个年代没有多少人旅游的,分别其实就是永别。
紫烟从楼上看到了送行的人们也跑到了院里,大家围着段总工一家道别,她想挤到前面和阿续说话又觉得不好意思,没敢往前挤。
她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我会去XM大学找你的,等我。望着飞驰的小汽车越跑越远,她拼命挥着手憋着眼泪不流出来,希望阿续能回头看到她。多想时间暂停,永远定格在那一段刻,就能永远不分离。
阿续从后排座位转过头望着穿着白蓝色校服的阿烟用力的朝他的方向使劲地挥手,身影越来越小,傻妹子,希望能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