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担大任,因此才有了宫门的第一位女子做了宫主。
宫远徵未及弱冠便成为一宫之主,徵宫式微,乃宫门之最,其次便是角宫。倒推至十年前,角公子岂不是也未曾弱冠就……也难怪唯有他们二人惺惺相惜,不分彼此。
宫紫商抬眼望向不远处踢蹴球的小小少年,“那是我弟弟,宫绯商。”
上官浅先前来商宫次数不多,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但见那小少爷浑身上下绫罗富贵,将藤条编织的蹴球瞄准她的肚子,“啪”地一脚踢了过来。
宫紫商如临大敌,起身便挡。
真是祸从天降,上官浅两指捻起案上的一颗石榴籽,“嗖”地弹在那蹴球上。
小少爷被自己丢出去的球砸中了脸,仰面到地,放声大哭。
“哇,坏女人打我。”小少爷满地打滚,哭声震天。
婢子连忙上前扶起小少爷,又哄又抱,一边窃窃私语,对宫紫商指指点点。
上官浅从未见过下人如此逾矩,转头再看宫紫商,她面上带笑,眼底泪花滚动,终是仰面看了看屋顶,将眼泪吞咽回腹中。
小少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眼泪砸在地上,“啪嗒”作响,他指着上官浅道:“坏女人,看我不踢你肚子!”
小小年纪,如此歹毒的心思,她真想代他爹娘管教他一番。
“上官妹妹见笑。”为避免弟弟调皮冲撞了她,宫紫商挽住她的手臂,道:“走,我送你回角宫。”
“谁敢打小少爷?”忽有一道声音传来。
“她!”小少爷正在“哇哇”乱叫,见到来人,如同见鬼一般,一股脑从地上爬起,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尚角哥哥。”
一瞬间眼泪也收了,仿佛先前撒泼打滚的不是他。
宫尚角蹲在他面前,与他平视,“她是我的夫人,她身旁是你的姐姐,都是你要敬重之人。”
哥哥分明已经蹲下,与他视线相平,可小少爷两股战战,怕得厉害。
“男子习得拳脚功夫,是为保护宫门女眷,而非欺辱女子。”宫尚角接过他手上的蹴球,轻轻一丢,便将蹴球挂了窗外的藤枝上,“若是再有下次,哥哥便带你去长老院蹴鞠。”
长老院只有惩戒,何来蹴鞠,小少爷茫然睁大双眼,眼眶里的泪花又在打转。
宫紫商以衣袖掩着脸,想笑又不方便笑。她还是头一次见宫二欺负小孩子呢,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能以大欺小呢,早就该欺负他了!
离开商宫后,上官浅才忍不住问身边之人,“小少爷成年后,紫商小姐当真要将宫主之位交还给他?”
“按照宫门律法,确是如此。”
除了商宫,紫商大小姐所经之处,人人敬重于她。上官浅想起宫子羽初登执刃之位,宫远徵连一声“执刃”也不肯叫,他那般心高气傲的性子,唯独在姐姐面前低头。
德不配位,必有殃灾。宫门守旧,可见一斑。可宫门武库,重中之重,紫商大小姐,又岂是泛泛之辈。
“有时我觉得,宫门太过守旧了。”上官浅道。
宫尚角轻轻握住她的手,“你还想改一改宫门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