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向躲在暗处偷掷暗器之人,招招直击命门,皆为必杀之技。上官浅连连躲闪,她的功法比点竹差了十万八千里,连滚带爬,好不狼狈。
宫子羽方才与点竹交手,受了内伤。宫紫商看不清迷雾中的情形,也不敢贸然发动山摧。金繁引着黄玉侍跃入浓烟之中,宫紫商在身后着急道:“小心被宫二误伤!”
上官浅在一片白色烟雾中看到一双猩红的眼,那人的速度极快,快到根本不像是人。分明是是宫门刀法,可是她看不清路数,只见他手起刀落,几名无锋刺客便已身首异处。
点竹被来人一刀砍在右臂,连同半个肩膀横飞出去,紧接着刀刀风声呜咽,血肉横飞。
上官浅忍不住捂着嘴,“哇”地一声吐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刀法,甚至地上的断肢——点竹握刀的左手还在抽搐。
来人猩红的眼在她面前一闪而过,吓得上官浅后退数步。他面上破裂出血,双目极红,修罗鬼怪一般狰狞的人模样。
可他偏偏说了两个字,既关切又柔软,“远徵。”
上官浅扶着身边的大树才勉强站稳,“角公子?”
他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血色已经不是鲜血模样,反是呈熟褐色。上官浅正欲上前,金繁连忙挡在她面前,“你别过来。”
“他血里有毒,从前是远徵替他疗伤。”宫子羽在宫紫商的搀扶下,倚着树干咳了几声。
“此据点已毁。”宫紫商环顾左右,“去往最近一处前哨据点。”
众人将重伤昏迷的宫尚角送往别处,上官浅见黄玉侍进进出出换了好几盆水,其中血色皆是深褐,与常人不同。
宫紫商与宫子羽饮了好几杯茶,面面相觑,终是无人先开口。
“二位既然不肯说,那我便问了。”上官浅道:“他所中之毒,是后山异化之人的血?”
宫紫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月哥哥都告诉你了?”
自然不是,她只是根据月宫的用药记录,又结合宫尚角的情形做出判断。
上官浅抿了一口茶,话语中真假掺半,“前几日我先去了雪宫,又去了月宫,月长老以两人试药之事,略有耳闻。”
宫紫商抹了一把眼泪,“宫二与金繁,这两个不怕死的,自以为吃了出云重莲就万事大吉。”
宫子羽白了她一眼,你个漏勺倒是什么话都不避讳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