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不知上官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哥千叮咛万嘱咐,不仅不准他干涉她,但凡她有所求,还得无条件地应允。
万一她要在火器中放置他的专属毒药,用来对付哥呢。不成,宫远徵将火器收入怀中,“告诉上官浅,徵宫没收了。”
“后山花宫之中有镇山之宝,狙了东方之魍悲旭。”上官浅缓缓走来,“远徵弟弟怎么还看得上我这粗糙之物?”
宫远徵不由侧目,你怎么什么话都能听到,又趴墙是吧!
她说罢就要伸手去取。
宫远徵侧身一闪,上官浅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双手连忙扶住他的腰。
故技重施,他焉能再上她的当,宫远徵不由分说,立刻按住她的手,目光挑衅,我看你还怎么偷?
瑾年亦是闻声赶来,见状头疼欲裂。糟了糟了,出大事了,夫人和徵公子抱在一起了,她该怎么向角公子回话!
“你怎么知道花宫的事,偷听了?”他低头看她。
上官浅离他极近,几乎贴在他胸口。她尝试着抽出手,却被他紧紧扣住指端,动弹不得。她遂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委屈道:“远徵弟弟,我肚子疼。”
就知道你又要陷害我!宫远徵连忙松开手,连忙检查随身之物。
暗器囊袋,还在。
药囊,还在。
火器,去哪儿了?
“远徵弟弟若是喜欢,我再打造一支给你便好。”上官浅把玩着手中的火器,“但是这一支,不可以带走哦。”
上官浅收好火器回房,瑾年心事重重地跟随。她有句话藏在心里许久,不知当讲不当讲。
“夫人。”她小心翼翼道:“你与徵公子……似是颇为熟稔。”
“是。”远徵是他最爱的弟弟,上官浅笑了笑,“我当他是亲弟弟。”
瑾年不由松了口气,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见瑾年心事重重地离去,上官浅才取出袖中的黑色的金丝手套,将这些日子配制的毒药,连同寒蝉寂一同填充于火器之内。
阴雨连绵几日才放晴,瑾年发觉夫人今日心情极好,临案写信,以火漆封口,又将宫二先生洗净晾晒的大氅整理妥帖,叮嘱她道:“先去找薛掌柜抓药,再把信和衣裳送入宫门,务必交给宫二先生。”
夫人终于肯把平日里写的信寄出去了,瑾年雀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