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你和我一样,听戏听哭了……”
“演的真好啊,跟真的一样。”
田慧兰看到陈羡安也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水,忍不住叹了一声。
女人才知女人的苦。
从秦雪梅和商公子相遇的恋爱,到商公子死去,秦雪梅的失落守寡,每一幕都直击她的内心,让她闻之落泪。
“是的,挺感人的。”
陈羡安附和道。
她见身边的不少女人都哭了,总不能她一直都无动于衷。
所以只能假装垂泪。
戏班子唱完收工,徐从一家和周班主的戏班子一同回到了新徐宅。他和周班主在庭院作揖告别,互道晚安后,就给瑜小姐安排了一间屋子,让其暂住。
“寒舍简陋,瑜小姐你别嫌弃……”
徐从打量了一眼屋子的摆设,惭道。
哪怕他家的住宅在乡下算是不错,但相比县城的富户……,差的就不是一丁半点了。
其外,主卧、次卧摆设都不错,但客房无疑就差远了。
几近于无。
让瑜小姐住这般简陋的屋子,他确实不好意思。
“没事,有床睡就行了。”
“反正……只住一夜。”
瑜小姐走进,摸了摸床铺,见其尚新,笑道:“你看,被褥都是新的。这待客之道算是不错了……”
她有做客人的自觉。
当客人,怎么能嫌弃主人家。
“那你早点睡。”
“我先告辞了,男女有别……”
徐从见瑜小姐不似作伪,稍稍释然,对其告退道。
“去吧,去吧。”
瑜小姐似赶猫儿的摆着手。
她年龄还小,尚存童趣。
客房门闭了两次。先闭的是徐从,他出屋的时候,顺手带上了门。后闭的是瑜小姐,她等徐从走远了,就打开了客房门,小心翼翼的伸头朝外探望,见其拐离走廊后,闭上了门,合上了门闩。
“瑜小姐……她怎么来了?”
“她来这里干什么?”
回到次卧,徐从首先面对的就是陈羡安的质问。
固然临时约法规定一夫一妻,可社会上到处都是三妻四妾之人。哪怕一些自诩为进步者的导师之人,亦不能免俗。她在燕京的时候,就听了不少北大教授们的花边轶事。
她不担心徐从变心,她担心徐从又爱上了一个女人……。
“她来这里……”
徐从话堵在了喉头。
瑜小姐来徐家堡子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告诉他胡老爷成仙的事。除此之外,瑜小姐就没旁的事找他。
可他能告诉陈羡安真相吗?
家里刚刚因为狐仙的事闹腾了一个上午。
包括他,心里面亦是因此闷郁了一整天。
假使告诉陈羡安真相……,恐怕她亦不会相信。
她看不见狐仙,瑜小姐却能?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是为了什么?”
陈羡安的话紧随其后。
她用迫视的目光盯着徐从。
“算了,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问了。”
见徐从迟迟未说明白,陈羡安心房瞬间颤了一下。她故作一副从容的模样,大度的终结了刚才的提问。
但实际上,她感觉自己此刻心绞的生痛。
“我睡了。”
她和衣上榻,背对徐从。
这一刻。
不管是徐从,还是陈羡安……都觉得他们内心多了一点隔阂。
格子扇再一次被推开。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和星缀在黑色的穹顶上。徐从独自一人看了很久的月。他想叫上陈羡安,去看看这个月。可他的话还是横置在喉中,难以道出。或许是成婚了吧,没成婚的人,会去做一些无意义的事情。
然而成婚后……,浪漫似乎不再浪漫了。
一点点的泪打湿了床单,陈羡安听到窗开、门开的声音后,就再也难以忍耐住自己的情绪。
她今天过的很累。
徐从漫无边际的在庭院里闲逛。
他走到瑜小姐的门前,想问问狐仙的近况。它还如何?但他许久都没敢敲门,只是怔怔的看了几眼后,萧然离去,
然而在转过廊腰的时候,他见到了后院山林亮起了微弱的光芒。
新徐宅附近都没有什么人家。他家以前是村里的贫户。
只有穷人才会在这里盖房。
灯光是哪里来的?
他循着光,望了一眼。黑夜中,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和戏台上的秦雪梅正在说着话,他们……似乎是在谈情说爱……。
很快,这灯光被吹灭了。
徐从摇了摇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他没有声张的打算。
回到房间。
“别碰我……”
“我今晚不舒服。”
在床上斜躺的陈羡安推开了徐从,低声道。
徐从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单,发现这床单已新换过,他信了陈羡安的说辞。按耐住因撞破那对男女的奸情而生出的欲望,合着眼渐渐入睡。
第二天一早,瑜小姐就上了马车,准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