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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中来匪(1 / 3)

昨夜灵光忽现,叫她想到了失利的关窍所在。

昨日瓷坯进窑时,她便被掉落的那人吸引了视线,忽视了炉中情形。

冬日间寒风不断,她离去尚久,未保证到瓷坯入炉温度,想来烧制的失败与此有极大关联。

今日她就全程守在炉前,定不会叫温度出现偏差。

苏莯斗志满满地坐在炉前,目送宝贝瓷坯入炉,脑中已经开始幻想它成功出炉的模样了。

正所谓越担心什么,越来什么。

烧制才刚进入正轨不久,村子中便传来了叫骂之声。

赶巧遇上今日物资用尽,井肆将柴房中的人绑上便去了集市,仅剩苏莯一人守家。

她原以为是村民闹上了矛盾,本不想理会,待声音离她越来越近才猛地感觉到不对劲。

还好炉内的温度已稳定上了。

苏莯心下庆幸,起身出去查探情况。

走进前院,声音越发清晰起来,叫骂声中夹杂了不少哀嚎哭泣之声,苏莯觉察不对,脚步一转轻手轻脚地从角落探向声音来源之处。

走近以后,才惊觉她将事情想得过于简单。

目及之处,四五个扛着大刀的匪徒分布在两个院落中翻箱倒柜,土罐簸篓掉落满地,村民被麻绳捆住,跪了一地。

有两人专门拿刀抵着村民,叫他们哭喊声不敢过大,难怪她先前没有发觉异常。

“老大,这屋搜罗过了,啥也没有!”其中一个胖子搜罗完成,扯着嗓子打着报告。

拿刀抵着人的大胡子满脸不忿,一脚将离得最近的男子踹翻:“说,宝贝藏哪了!”

“大爷,咱们都是些流民,哪来什么宝贝啊,您慈悲慈悲,放了我们吧——”被踹飞的男子顾不得疼,磕着头求饶。

“没宝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胡子不信他的说辞,上脚便踢。

男子被踹得直直求饶,也亏得他年轻力壮,要换上旁边的老人,怕得被这几脚直送归西。

饶是如此,那男子也被踹得口吐鲜血,哀嚎不断。

把人踹得晕死过去,匪徒才信了他真拿不出什么东西:“我呸,穷鳖!”

又狠狠踹了一脚解气,才转身走向接下来院子,照此情形,不时便能搜刮到她的院中。

村中之人向来与苏莯为善,被踹的男子一家对他们也多有照拂,见此情形,苏莯只觉怒上心头,叫她直想上去给这些匪徒送上两刀。

可看那匪徒壮硕的身形,她又怂了回来,莫对方手中拿着大刀,就她这小身板,上去怕是抵不住这人一拳。

压下心中的冲动,苏莯轻手轻脚向后退去,现下之际,寻井肆回来解决这群人才是上策。

井肆早时便出去了,算算时间,此刻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她跑快点应该能在回村道上寻到他。

事不宜迟,悄悄退到安全之处,苏莯撒开脚便向村外狂奔。

好容易要奔至村口,她眼尖地看到村口栅栏处杵着两个矮瘦的身影,手上的长刀明明白白地提醒着她这两人也是匪徒一伙的。

!大意了!劫匪来村中搜刮,怎么可能没守住出口!

苏莯欲哭无泪,直想给犯蠢的自己两巴掌,眼看那两人向自己靠来,忙不迭地换个方向逃跑。

“站住!”匪徒凶残地追上来,苏莯求生欲暴涨,两条腿倒腾地更快了。

奈何劫匪两面包剿,苏莯脑子一空,竟直接钻进了自家小院,简陋的木门哪能挡住劫匪两脚,电光火石间,苏莯已被逼至角落。

他们后院环绕土壁,苏莯刚来时觉得安全感十足,没想到竟有一日竟堵了自个的生路。

“还挺能跑!”劫匪一声怒喝,连接后院的木门应声倒地。

无路可逃,苏莯扯过烧炉的木柴,气势汹汹地指着劫匪:“你你你,你别过来!”

看她长相清秀乖巧,劫匪上下打量几息后,收起面上凶残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颇为猥琐的笑脸:“哟,小娘子长得不错,要不跟了爷,保你吃香喝辣。”

苏莯嘴角一抽,人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遇上,没想到这离谱的台词有生之年竟出现在她的身上。

吐槽归吐槽,眼看对方要靠上来了,苏莯避身闪至窑炉后,抓紧手中的木柴几挥了上去。

“咔嚓”

劫匪全然不把这挠痒痒似的攻击当回事,轻而易举地抓住木柴,一用力就将它拦腰折断:“跟小爷玩欲情故纵?”

“我呸,你也不照照自个模样!”油腻的台词直叫苏莯胃中翻腾,扯出炉中燃烧过半的木柴,刷地朝他扔去。

劫匪被骂也不恼,挥刀截断扔来的木柴,猛地向她扑去。

木柴被截断,苏莯手无寸铁,慌张地绕向窑炉另一端,心中疯狂祈祷井肆快点回来。

所幸窑炉是圆的,苏莯跟着劫匪绕炉半天,也没被抓住,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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