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我又买了一个,以后专门用来装你。”
“天呐……”方倾看着那包,又看着于浩海,喃喃道,“你可真行……你怎么到我们宿舍楼的?!”
“莱斯利让我去他那里拿文件,我顺道……去了下你们宿舍,十一点半了,很多宿舍都熄灯了,还好你们宿舍当时只有你这个小懒虫在睡觉,”于浩海张开手臂把他抱在怀里,低头看着他,“警觉性真差,被我背来了都不知道,还在我床上睡得那么香。”
“天呐……”
“啧,除了‘天呐’会不会说点儿别的了?”于浩海用额头磕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小地惩戒了一下。
“我这回真相信了,你想干的事,就没有干不成的,”方倾无奈地摇摇头,从他怀里坐起来,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吻了一下他的唇,问道,“这段时间长官们是不是不让你找我了?”
“嗯,”于浩海闷声道,“咱们俩都有九天没说话了。”
“记得还挺清楚,”方倾笑道,“他们是不是跟你说,如果我影响了你,就把我赶出军队?”
于浩海顿住了,看着他:“你猜到了?”
“是啊,突然不跟我一起吃饭了,也不跟我说话,我猜就是你被恐吓了。”
“我的咪咪真聪明,”于浩海枕着他的肩膀,鼻尖戳着他的后颈,用气音说,“我特恨他们。”
“哈哈,”方倾环抱住他的腰,“他们眼中你是一等一的优等生,我呢,就是影响你训练、破坏你前程的坏学生,肯定要把咱们隔开,我能理解。”
“互相影响,互相破坏,”于浩海道,“莱斯利长官让我别太自私了,说我不能干扰你训练,还说你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
“噢。”方倾道。
“那你是不是我一个人的东西?”于浩海低下头问。
方倾笑了:“你说呢?”
于浩海狭长的眼睛垂下来,深沉地注视着方倾:“凯文逊的腿……你是怎么给治好的?”
“我踹了他一脚。”
“正经点儿,”于浩海皱了皱眉,看着他,“你这段时间和他走得很近,他瘫了很多年了吧,你爸都没办法,你怎么就给治好了?还那么短的时间,我看他好像还哭了,你们……你们到那边说什么了?”
“我真没干什么,就拐弯抹角地骂了骂他,他被我一激,就不坐轮椅了,他本来也没什么事,瞎矫情,”方倾瞥了于浩海一眼,“还好意思说,你用枪指着他干嘛?要杀他啊?上回在海边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总是那么任性妄为,他是王子啊……”
“狗屁王子,多高贵么,”于浩海不屑道,“我还是王子呢,我是瀛洲王子。”
“噗——”方倾推了推他的胸膛,“别逗我笑!”
“我说真的,我不喜欢他,”于浩海把头扬到一边,骄纵地吩咐,“你别跟他来往。”
“浩海,”方倾见他又开启了不讲理模式,有些气闷,“很多人,不是‘不喜欢’,就可以‘不来往’。”
“为什么?”于浩海不解。
“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不喜欢袁真,你能别跟他来往吗?”
“可以啊,”于浩海道,“我本来跟他就没什么来往。”
“那如果是尹瀚洋呢?我说我不喜欢尹瀚洋,你能不跟他来往吗?”
于浩海迟疑了几秒:“也可以。”
“可以你个头,”方倾推了一把他的脑袋,“那是你弟。”
“我可以跟他眼神交流。”于浩海说。
方倾又噗呲一声笑了,他发现每次自己试图和于浩海讲道理时,最后都要看着他清亮的眼睛、听着他好笑的话而破功。
可只要他笑了,于浩海就听不下后面的话了,又开始黏了过来,要抱抱亲亲。
“浩海,”方倾推着他肩膀,摁住他的动作,“我做不到,一个是凯文逊是公主的儿子,公主是我们医院最大的名誉股东,又托付我照顾他,我不能不理他,再就是他是我爸的病人,我因为我爸也不能不管他,再退一步说,我是医疗兵,他是患有疾病的士兵,我有义务……”
“你是来陪我的还是来陪他的啊?!”于浩海一听就火了,方倾一口一个“照顾他”、“不能不理他”、“不能不管他”,好像他们已经有了什么牢不可破的亲密关系。
“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于浩海又问。
“……医患关系。”方倾抬起头,木着脸说。
“不、行!”于浩海一字一顿地说,“部队有队医,医疗兵也不止你一个,你就是不能靠近他,他没安好心,我看得出来,我烦他!”
“你们alpha里三百多个人给我写过情书,你都烦,那你在部队里还待得下去吗?”
“那些人我不在乎,你也没跟他们中的谁走得近,为什么偏偏搭理那个王子?因为他来头大吗?”于浩海反问道。
“当然了!你不也只介意他吗?不是因为他来头大吗?”
方倾话音未落,于浩海倏地从床上蹦到了地上。
方倾立刻条件反射般地抱住了自己的双臂,缩成了一团,有些不敢睁开眼睛。
“……你害怕我?”于浩海站在地上,有些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