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牵起她的手,带她回家,告诉她不必坚强,我会陪着你。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后来再发生的好多事情,我都不怨任何一个人,因为大家都没有错也不可能时时关注一个不爱说话的小孩,但是哪怕我如今已经完全脱离了曾经,那些事也成了烙在我身上永远不会愈合却隐形的伤口,时不时会痛,会让我丧失生活的动力,让我推开所有身边的人,回到那个当初被抛弃的小孩。”
我从来没有听过她说这么多话,也从来没有如此希望她不用说,也希望她从没承受过这些。
“那现在还痛吗,和家里通电话有没有影响到你。”我小心又焦急的询问。
“不痛,我奇怪的就是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她看着桌面,眼神涣散的发着呆。
苍白的安慰在此刻对于她或是对于我,都太无力也太敷衍。
“你看,你已经强大到可以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件事了,小时候的雨儿或许也在为你欢呼,说出来那就试着把它放在这儿,如果很难放下的话就带着小雨儿好好过属于你自己,无需坚强可以放声大哭的人生吧,不用恐惧那些伤口,你永远都拥有你自己,再不济,还有我这--。”
话没说完察觉到她未回过神,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再次抬头时对上我的眼睛,眼睛明亮依旧,但之前那面透明的玻璃似乎突然消失了。
“谢谢你,不仅是对那番话,或许是因为你每天都和我说话聊天让我没一直想东想西的,我才没和以前一样陷在情绪里头。”
她眼角弯弯的,嘴角也微微向上,摄人心魂。
我假装开玩笑道”你别说了,再说我要开心晕了。“说罢我们俩便笑了起来。
“好夸张啊你。”她的笑容的幅度不再因为说话而变小,虎牙明晃晃的展露在外。
“好了,一起过去我给你做点吃的。”我拿上水果,推着她的肩走向厨房,把她放在吧台对面坐定。
扫了眼冰箱里的存货,开口问“鸡腿还是牛排?”
“鸡腿吧。”
“蛋羹还是炒蛋?”
“鸡蛋羹。”
“西兰花还是芦笋?”
“都不要,做那些就可以了,做太多吃不掉还要洗很多碗。”
“行,你吃点水果,马上就好。”
我掂量了一下,还是留下了西兰花,之前和她一起吃饭时发现她其实挺爱吃这道菜的。
我系好围裙开了火,随着叮得一声,她走进来帮我取鸡蛋羹,见我还是下水焯了西兰花。
“怎么还是做了西兰花?”
“刚好我也饿了,做了我俩一起吃完不浪费。”
“哦好。”她把鸡蛋羹放在吧台上后又过来在我身旁打开橱柜拿了碗碟。
我看着她又扬起了嘴角。
“来帮我浇个料汁,我煎个牛排,你先吃。”
刚刚的托词一语成谶,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在等牛排熟的间隙,我习惯性扭头看过去,看她没动筷子也在望着我,就对她说“快点吃,不然冷了。”
“没事,等你。”她似是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沉静,可我和她都明白,此刻她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