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至拿着话筒站在台上讲:“今天,我一个朋友带着他女朋友也来了现场,我觉得很荣幸,十分荣幸。”
追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到了栾嘉树和元小瑕身上。
夏冬至讲:“我朋友和我一样,当年是校本部的校草,只是他和我的路线有偏差,他走的高冷路线。”
元小瑕落到聚光灯处,不适地微微眯了眯眼。
夏冬至扯了话筒线走到栾嘉树身旁,问他:“请问,你现在还高冷吗?”
栾嘉树像是有些无奈,他看了夏冬至一眼,微微摇了摇头。
夏冬至对观众讲:“诸君,他对着我很高冷地摇了摇头。”
场子里响起低低的笑声。
夏冬至转了对象,问元小瑕:“高冷的校草的女朋友,您好。”
元小瑕笑笑,说:“你好。”
夏冬至说:“冒昧问您个事儿,您男朋友他,高冷吗?”
元小瑕很诚恳:“倒也还好吧。”
栾嘉树低下头凑到元小瑕旁边轻轻地笑。
夏冬至收回话筒,站起身讲:“诸君,看来这位高冷的校草是有针对性的高冷。”
夏冬至走上台,又调侃了几句栾嘉树引起一阵笑意,然后转了话题,他讲自己校园时代因为太帅了人气太高还导致过一件可怕的险些被定性为刑事案件的事儿。
夏冬至讲的很调侃,演出效果很好,但元小瑕听的心惊胆战的。
夏冬至的演出很成功,结束的时候一窝蜂的女性观众涌上去送花送娃娃,结果夏冬至拨开了众人,先给走后门的元小瑕搞了一个签名,元小瑕被一众人羡慕嫉妒的眼光环绕,果然如夏冬至所言,她的虚荣心被极大满足。
夏冬至很忙,还要签名合照道歉请同事吃饭,栾嘉树同他打过招呼过后便牵着元小瑕的手往外走。
期间元小瑕还能偶尔听到几个女声对夏冬至说:“老夏,你是不是校草很难讲,但是你那位高冷的朋友绝壁是啊!”
元小瑕顺着栾嘉树的牵着的方向往外头走,经过长长的甬道,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然后抬起头问:“所以,你以前真的是校草?”
栾嘉树摸了摸她的肩膀,可能刚才场子里空调温度打的低,一向怕热的人肩头都有些微微凉,他没听清楚,抬头:“嗯?”了一声。
元小瑕很有耐心重复了一遍:“问你,以前是不是校草?”
栾嘉树揽着她的肩头懒洋洋地往停车场走,他讲:“跟夏冬至那样自封的那种?”
嘴巴也挺毒的。
元小瑕想了想,说:“讲实话,他长的也不差吧?”
真要说他自封的估计也不是,一半一半?
但栾嘉树听了她的话,脚步一顿,睨她一眼。
元小瑕说:“家世好,长的好,性格好,读书的时候被女生追捧多正常的事情。”
栾嘉树淡淡道:“元小姐夸的在理。”
元小瑕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抬头看他一眼,感觉男人吃醋还真是有趣。
原来男人是这么容易吃醋的。
只要她多提人几嘴,多夸几句。
元小瑕觉得他好有趣,好可爱,比讲一百句情话还要叫她心动。
于是便不由凑过去亲亲他的脸。
栾嘉树偏偏还要故意推开。
元小瑕被他弄的发笑,凑过去抱着他的腰说:“我们家栾嘉树同学貌美如花,谁比得上啊?”
栾嘉树怕她摔跤,扶住她的腰,脸色却还是不咸不淡的模样。
元小瑕还真没怎么哄过男人,没有那些信手拈来的手段,于是只好跟哄小孩儿似的甜蜜甜心小可爱的叫。
栾嘉树到最后被她弄的哭笑不得。
可是元小瑕看到他白的发腻的脸颊旁染了薄薄的红晕,从眼尾拖曳到鼻尖,又蔓延到了耳垂和脖颈。
一会儿脸皮厚的要命,什么姿势都能来。
一会儿脸皮薄的要死,讲点好听的都受不了要脸红。
男人真是奇怪。
元小瑕想,
女人也一样。
年轻的时候她脸皮也薄,心气更高,覃永丰不先示爱她决计不先漏分毫,叫她嘴里说一两句好听的简直要了她的命,好像只要她在覃永丰面前端住了,她就不可能会是外人嘴里讲的攀龙附凤不知羞耻毫无底线的人。
不成想他人死了之后元小瑕转了性,什么都敢了。
暧昧没玩几天就和人光天化日深入了解了,现在那点甜言蜜语也跟不要钱似的,变化之大就连元小瑕自己都震惊。
栾嘉树被她几句话哄好了,元小瑕还蛮得意。
她就又大胆地提起夏冬至:“哎,他说他险些被绑架那事儿真的假的,还绑错了人什么半路放了,也太离谱了。”
栾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