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可见的慌乱。
林熄眯着眼瞧着那人急急转过去的脸,以及那各种手忙脚乱,站起身又坐下。
莫名觉得眼熟。
很快,她就知道那人是谁了。
冷笑了声。
她起身朝那人走了过去。
“躲什么?怎么?知道怕了?”林熄双手环臂站在陈渡面前,她视线自上而下扫。
林熄也没有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
只见他穿得很休闲。短裤白T,清爽的碎发,薄挺的脊背。
陈渡发育晚,别人都是十三十四岁就开始发育,他反倒是十五六岁时才发育。
虽说发育晚,但个子还蹿得挺高,一两年的时间就窜起来了,瞧着像是接近一米八五的样子。
已然彻底退却幼年时的肉感,转为少年人独有韧劲。而这时间里也是他自我意识发展的最重要过程。
陈渡不知在想些什么,似乎在纠结该不该开口叫她,林熄瞧他面色纠结又赧然地张嘴:“姐姐……”
林熄面色霎时冷了下来,可下一秒又笑了起来,俯着身抬起双手朝陈渡的脖颈伸了过去。
林熄一边伸手,一边稍稍侧过头,满意地看见了陈舒紧张的神情,手却突然调转了方向。
却因此没注意到陈渡的神情。
那种紧张又隐隐期待的神情。
林熄用着十足的劲掐住陈渡两侧脸颊上并不多的肉,一边笑一边道:“弟弟真是越来越乖啦。”
捏了足足四五秒她才松开指尖间的肉。
陈渡使劲抿了抿唇角,抬手揉了揉还有余痛的脸颊,不再说话。
林熄捉弄完了人,干脆在一旁拉了张凳子坐下,坐下后也不再看手机,反而逡巡起了宴席上的宾客,越看嘴角笑意越大。
陈渡则再次缓慢得不能再缓慢地把视线抬起来,又慢吞吞地挪动着视线偏向一侧,扫过那人嘴角的笑,心脏忽然雀跃起来。
他又突然想起刚刚那一幕。
她推开大门,大跨步昂着姿态,走了进来。像凯旋的女王,又像冲锋的战士,毫不畏惧,拥有着势不可挡般的气势。
让人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便无法再移开。
四年,时间仍过于残忍,让他脑海中的她都有些模糊了,即便在她一出现的那刻时他还是一眼就认出她。
但也致使他至今仍后悔当时的举动。
陈渡无法掩饰自己的目光,贪婪地在她身上打着转。
比起四年前,她长相越发精致的同时,她身上那股冷锐感也越盛,不笑时,像一把开刃的刀,随时能割掉你的头颅。
唯一不变的大概是,她每次挑眉时,她眼尾那一颗痣也会跟着动一动,莫名添了几分妩媚。
林熄一转眼就发现身旁这小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眼一挑,斜视着他,眼看着林延苏和陈舒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略压低了声音:“当年的事我可都还记得,陈渡,你给我等好了。”
陈渡沉默了片刻,摇摇头:“我没有。”
没有什么?
没有忘记?
还是,没有告状?
“不是说不来吗?这么多人呢,你少给我捣乱!”
林延苏走了过来,拽住林熄的手臂,低声警告道。
林延苏的到来打断了林熄想问的话。
林熄不屑地撇了撇嘴,就是人多她才来的。
“行啊,不捣乱。”她笑着答,看起来格外真诚。
林延苏即使多年没见林熄,却也不认为林熄的性子是能安分坐在着不动的人,突然一刻,他想把昨天脑子抽了去问林熄要不要来的自己给打死。
“你最好是!”林延苏还要招待宾客,没办法,只能口头警告一下林熄,试图把内心的不安压下去。
陈舒也不安,可那不安不能改变什么,她在陈渡身旁坐下,又站起,想离开又不敢,还是陈渡低声安慰她,她才敢走开。
如今坐得近,林熄目光一掠就瞥见陈渡大腿上那细长的生长纹清晰刻落着。
但林熄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目光短暂停留。
陈渡心却颤了一颤。
疑心她因此一眼而窥见他骨肉下流动着的名为悖逆的血。
林熄面上始终挂着笑,甚至能够安心地同来往认识的叔叔阿姨们打招呼。
倒不是原谅了谁,只是明白一些东西她需要虚与委蛇才能得到。
那么她又何必吝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那是林熄唱的好戏就要登场的开始。
林熄把电话挂了,随即便跃跃欲试地看向了她刚刚走进来的门口。
一个打扮张扬的女人突然推开门,一身艳丽的红衣瞬间夺走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那女人扭着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