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她很清醒,根本不会如莫垭瑞所担心的那样发疯发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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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垭瑞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沓的纸质文件,唐海没理他,闭着眼睛静静的呼吸。
莫垭瑞看着躺在仪器内的唐海,五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纸张。
唐海脸上因运动过后的红润消退下去,面色变得苍白,银色的发丝粘黏在脸颊边,安静憔悴的像块易碎的薄冰。
半晌,他无声的冷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重新将目光放在文件上。
:“最近研究院和财政部闹出了点乱子,总部决定由你作为代表去为他们发言,时间定在三天后,后续还有任务和这次发布会接轨。”
:“发布会必须由你代表阿萨发言,但之后的任务如果不想去,可以推了。”
唐海默不作声的听完莫垭瑞的话,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她伸手从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卷绷带和消炎酒精,拆开缠在大腿上染了汗的绷带,一块块尚未结痂、血肉翻滚的伤口就露了出来,无比狰狞。
这是因为拔鳞片而遗留在人身上的伤口,唐海其余皮肉上的伤口自愈速度非常快,唯独鱼尾的鳞片不能很快的长全。
实验区不允许除研究部和莫垭瑞以外的人进入,上次的心理医生已是破例,因此唐海只能自己包扎伤口。
她简单粗暴地将消炎酒精倒在伤口上,然后扯下一截新绷带,干脆利落的往大腿上缠。
:“不用了,任务我接,把文件和任务内容传送给我,我回去会安排。”
唐海站起身,将手上的东西放回原位:“走吧,带我出去。”
闻言,莫垭瑞挑起眉,带了点诧异的开口问:“阿海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
实验区是全密封式的,看不到外面的昼夜交替,长此以往,容易给人造成时差混乱感。
何况,研究院的人有时一连几天都呆在这里,唐海无法通过他们来的次数去判断天数,那几个人也不被允许告诉唐海准确的时间点。
莫垭瑞倒是没想到,唐海的精神状态差成这样了还能分心去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