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沈恪虽吃了一惊,却下意识地缠住她挑进来的舌头,亲着亲着就开始咬彼此。
双手也和八爪鱼似的四处吸挠,江亦吟的动静过大以至于沈恪被她推到墙角还磕到了背。沈恪觉察到她的脾气,喘着气从后拎她脖子,“睡我睡习惯了是不是?”
“你不让?”江亦吟也没好话。
沈恪话里立即瘪了下去,“没,怎么来脾气了?下午没去接你?你不高兴?”
江亦吟忽然不想亲了,没意思。被猜透,只有在希望别人猜透的时候才像中了彩票一样开心,但江亦吟有点不爽快,希望他知道,要他咽在肚子里,不许说出来,不能戳中她,让她自尊心和自卑被看透。
她扭身要走,沈恪拽住她,背后围上一具坚实的体格,双臂箍住她,湿热的吻落到她颈后,“俱乐部临时要填报参赛的资料,又有队员玩车出事进了医院,事出从急,我没来得及和你解释,抱歉。”
“啪嗒”一下,心里缠绕的那些丝丝密密的麻线,自个解开,散得各归原位。江亦吟顿悟自己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
什么时候谈个恋爱,让她这么计较小事了。
她默了半晌,迟缓转身,眨眨眼看他,半指责的语气,“谁叫你每天都来接我,我养成习惯戒不掉了,你现在或者以后只要有一天没来,我就会像今天一样,莫名其妙地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江亦吟磕磕巴巴想了个办法,“你以后不要接送我了。”
从根源解决问题,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吧?
沈恪先是一怔,紧接着胸腔闷闷的笑。
江亦吟耳垂落下一吻,“这样啊。”
“什么叫这样啊!”你就这个反应。
吐露内心的羞愤又蹿上心头。
“没,觉得姐姐,好可爱。”
江亦吟知道他牙尖嘴利,可愈发的带甜头可不行,太迷惑人心,她转头抬手想扇他一下,沈恪保持姿势不动,似乎看出她下一步动作,坦然闭上眼把脸送上去,好像示意她打这里尽管打。
好贱! !江亦吟盯着他得意的脸,下不去手。
沈恪睁开一只眼,含笑往她手背上啄了一口,“姐姐每次到了,也会爽得扇我。”
他低头吻住她,不给她更多反应的时候,来势凶猛地扑食她,剥食地细致品尝,一路到满意得双双仰面,沈恪漆黑的眼睫都是汗珠,额心也是集结的水雾,他笑着贴在江亦吟耳边,“姐姐,这是你越来越在意我,越来越爱我的表现。我很开心。”
江亦吟才不承认,“那你岂不是还要做出更多这样的事情来让我介怀。”
“我有这么变态吗?”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哪有?”沈恪逼她说出具体事例,又磨得深了些。
江亦吟指甲扣他,“比、比如现在,太里面了。”
沈恪一脸恍然大悟,然而动作没停,“可是你挺喜欢的,不是吗?”
“我不——”
“啊。”
……
一场混战,江亦吟早把这一次缺勤忘在脑后。
第二周,陇江和南江的合作在南江大广场上了立牌,场地开始布置,江亦吟忙得晕头转向,恰巧津大赶上校庆,沈恪参加了活动。江亦吟怕他周转,招呼他不用过来接她。
人流量大的时候,江亦吟几近忙得手脚并用。
夜间十一点半,她终于有休息的间隙,摸出手机回复消息。正想点进沈恪的对话框,陌生的男声叫她名字。
“江亦吟。”
江亦吟闻声抬起脑袋,眼皮子困得耷拉下来,懒懒往上扬,对上那双口罩之上的眼睛。
周既川?
“你声音……”
她一眼认出了他,却难以相信刚刚那混着粗糙干涩的嗓音,是周既川的声音。
周既川眼睛弯了弯,应是在对她笑,“无碍。”
江亦吟没好气,“来干什么?”
“我妈走了。”他语气平静,但眼里如死灰。
江亦吟脑子一记訇然,强装镇定,“这与我何干,节哀。”
“没什么,就是想和你道个歉。无论是替我妈,还是我自己。她在世时对你做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我没有及时出手制止,对不起。”周既川眼底的青看得出他经年累月的疲惫。
江亦吟无动于衷,“有点晚了吧?哥。”
“你今天应该不是刻意来找我的吧?”
“我是。”
“你很无聊,该不会认为这样,我就会和你有新的开始?”
周既川眼里闪过一丝愕然,以及,被戳中后的窘迫。
他轻声,有些邀功的语气,“骋州是我的了。”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