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的皇子之中还未有人为陛下诞下过皇孙,若是我肚子里这个孩子顺利出世,便是陛下的皇长孙,殿下您也能得陛下青眼。”
钩月死死地抓住了唯一的稻草,已经放弃用感情来留住顾怀川了,只得用利益二字留住面前男人的心,她不信他真的能忍心放弃如此好的机会。
这话不说到还好,一说就像是踩住了顾怀川的尾巴,激地男人连最后的情面都不给,直接卸了伪装,破口大骂道:“放肆!陛下也是你可以谈论的,若是陛下的皇长孙从你这样低贱的肚子里爬出来,只怕陛下知道了都得吐血,本殿下的长子只能从本殿下未来的皇子妃肚子里生出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肖想皇长孙生母的身份。”
话音刚落下,方才去煎药的小太监就端着流产药回来了,顾怀川连多看一眼钩月都不愿意,直接背身让小太监上前给钩月强行灌药了。
钩月见已经背身过去的男人如此冷漠,竟真要将她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她下意识地想逃,只是门口站着那狠心的男人,她只能往屋内的角落龟缩,待小太监掐上她的下巴准备给她灌药时,她只能苦苦挣扎,闭紧了嘴巴,不让汤药流进肚子里。
正当钩月以为自己今日只能死在这里之时,紧闭的房门被人踢开了,那灌药的小太监也因为这个意外止住了动作,松开了她的下巴,起身走到了顾怀川身边。
顾怀川本背过身,闭着眼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正为眼前的事情焦头烂额,却只听‘砰’的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他不悦地睁开眼,正欲出声斥责,就瞧见了一个他绝不想在此处见着的人。
“大皇姐,你……你怎么来了?”顾怀川有些慌张地朝着顾永宁行礼,手上却还不停地坐着小动作,想让身后的小太监将东西处理干净,一时间连顾永宁为什么明明在禁足却出现在这里都没有想到。
顾永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径直走进来房间坐下,见人还站在门前,她不耐烦地出声呵道:“站那做什么?要本宫请你过来吗?”
被顾永宁这一吼,顾怀川虽不情不愿,但还是立马移到了顾永宁面前,正想在她身边坐下,就被顾永宁一记眼刀划了过来,他还没挨着凳子,就只能老实地站起身。
“往日里,没个正型,混不吝的就算了,如今你还把人家姑娘的肚子搞大了,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这儿是聆音阁,不是你顾怀川的皇子府,在这里强迫人家的头牌打胎,你也不怕话传出去让人戳破你的脊梁骨!”顾永宁瞧着面前低语不语的人没好气的骂道。
“大皇姐,是她自己非要爬我的床,那送上门的,我哪有……”顾怀川的话越说越没底气,在顾永宁警告的眼神中,最后只能将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
顾永宁自是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随意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顾怀川身上扔去,顾怀川见着往自己身上扔来的杯子也不敢躲,如今是叫他这个长姐发现了他干的那点事,他也自知理亏,只求他这个长姐在这教育完他,别把这件事告诉父皇,不然到了父皇那里,哪里扔一个茶杯就能解决的啊,光他母妃知道了就要先扒了他的皮。
一想到他母妃和父皇,他只能强迫自己直起腰杆,说向顾永宁的话中多了几分祈求:“皇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真不能留!”
“你这会知道不能留了,早干嘛去了!”顾永宁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她看着眼前的人就觉得烦,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将人打发走,但到底是如了顾怀川的愿,她淡淡开口道:“我会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干净,不会叫你母妃和父皇知晓。”
顾怀川屏着的一口气好不容易落下了,却又听顾永宁开口道:“我既帮你收了这烂摊子,你便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候帮我做件事,我们便两清了。”
顾怀川连连点头称好,有什么事能比他现在的处境更坏,况且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他能做到的事没多少,他这皇姐脑子比谁都好使,他要是做不到的定是不会让他去做。
望着顾怀川急促离去的背影,顾永宁从容地开口问道:“如何?看明白了?你还觉得他爱你吗?”
钩月被素影扶着慢慢走到了顾永宁身边,望着已经瞧不见的身影,眸光中全是丝丝缕缕的失望,全然不见方才的得意喜色,经过刚才那遭,她脸上已经没了任何血色,苍白得让人害怕,她动了动有些干涸的唇瓣,嘶哑地出声道:“我竟是从未想过他是这般绝情的人,一开始或许我是冲着他的身份接近他,可是后来我是真的爱上了他,是我看错了人,将这满腔深情错付了。”
顾永宁给素影使个眼色,让她扶着钩月坐下,她自己也绕了一边到一侧坐下,端起了那碗没有灌下去的落胎药放在了钩月面前,软了些声音开口道:“顾怀川这些年寻欢作乐不断,你以为你是唯一一个怀上孩子的吗?顾怀川这人风流成性,许贵妃可以纵容他纵情声色,却绝不能容忍有谁诞下他的孩子,只因这顾怀川还未大婚,皇子正妃还未进府,府中就先有了庶子,这京中哪家高门贵女还乐意嫁他,更别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