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前路人出出进进,却始终没有任何异样,陈冲不由得有些着急。
看着李如卿四平八稳的在太师椅上和侍女说笑,陈冲抓狂般的使劲儿搓了搓眼睛,怒目瞪着城门口继续盯梢,嘴里还念念有词。
要是钓不到鱼,都怪李卿这厮玩忽职守!
正念叨着,城门口突然一阵骚*乱,陈冲立马喊道:“公子!快看!”
岳北安闻此,立马起身走到窗前,抬眼看过去。
只见一直慵懒躺着的李如卿终于从那把太师椅上起了身。
她勾了勾手指,一个正要进城的商人被官差押到李如卿面前,正哆哆嗦嗦的告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二十里外林家庄的开米粮店的,做的都是正经生意,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小的没有做任何违法之事啊!”
李如卿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用轻蔑的语气拿腔作势地说道:“看你鬼鬼祟祟的,依照本大人多年为官的经验,你心里肯定有鬼,绝对有问题!先带回去审问!”
年纪轻轻地钦差大人说自己为官多年,众人自然不信,但却不敢有任何异议。
旁边的官差恭敬答道:“是!”
“奥对了!大牢里那个大金的刺客,先别给我打死了,留着指认同伙!”李如卿状似随意地补充道。
“是!”
周遭百姓对着这位只凭感觉办事的钦差大臣是敢怒不敢言,只好走的远了再偷偷议论几句。
“那人我认识,林家庄米粮店的掌柜的,唉……”
“难道真与大金有往来?”
“怎么可能?他一家老小都在林家庄,土生土长的大昭人,怎么可能是大金的奸细呢?”
“那为什么只抓林老板呢?我看他挺正常的啊。”
“唉你不懂,这是当官的在抓替死鬼!”
“就是!我大舅子家的二娃在郡守府当差,听说啊……这位京城来的大官儿,大有来头呢!这次抓人,也有内幕!”
“啊什么内幕?兄弟跟我们说道说道?”
“这话不能说,说了要被杀头的!我也是听二娃喝酒的时候提了两句……哎散了散了!”
说这话的是个黑脸汉子,丢下这句话便谨慎的四周瞧了瞧,然后拉起衣领走了。
“嘿这人真是,吊人胃口!”
众人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散了各自离开。
有两个其貌不扬的瘦小男子还留在原地,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随即一人悄悄跟上了那个黑脸汉子,另一个人则向相反方向走了。
岳北安位于高处,将一切尽收眼底,他打了个响指:“韩山,跟上那人,记住位置即可,不许冒头。陈冲,联络守城军,等塔满放出消息后接应。”
那位吊人胃口的黑脸汉子,正是岳北安的随从之一,塔满。
“是!”
吩咐完后,岳北安面不改色的继续稳坐着。
从窗户看出去,便能看到那位冒牌钦差大臣,此刻正拉着小翠的手语笑宴宴,不知说了什么,哄的那姑娘笑的花枝乱颤满面羞红。
岳北安向来冷漠的脸色也温和了下来,他嘴角含笑摇了摇头:“这个样子,倒真是有点放浪形骸纨绔子弟的样子。”
说着他又仔仔细细的盯了片刻,自言自语道:“不会真的是喜欢上那姑娘了吧……”
被人嘲笑的李如卿这会仍旧不自知,她摸着小翠软绵嫩滑的手,心道:“还是当男子好啊,温香软玉在怀美人茗茶再侧,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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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塔满装作丝毫不知身后有人跟踪的样子,闷头走到了一处小巷子里。
跟在身后的那个瘦小男子见此处没有路人,果断出手。
他从裤腿处掏出一柄匕首,飞身借力翻到塔满面前,一脚将塔满踹倒,执着匕首低声喝到:“想死还是想活?”
塔满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到极致,他表现的一动也不敢动又忍不住哆嗦的样子,颤巍巍的说到:
“想活想活!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身上有钱,别杀我别杀我!”
那人见他如此识相,十分满意,便直接问到:“我只问你一件事,城门口的那位钦差大臣,到底有什么内幕?”
塔满适当的漏出一副祸从口出的懊恼表情,配合后悔的眼神,继续哆嗦问到:“我说了的话,好汉可否饶我一命?”
那人一拳打在塔满脸上,凶神恶煞的喝到:“少废话,快说!”
塔满眼里的凶狠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继续瑟瑟发抖的说到:
“那位钦差大臣,是当今二皇子母家的亲戚,听说此次来齐州城,主要是作为说客来为二皇子争取西北五州的支持,这次在城门口大张旗鼓的抓人,就是为了给郡守一个下马威……好汉,我知道的就这些,放了我吧。”
瘦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