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师徒带来,让我们掌声欢迎。”
曾巧兮看了眼匆匆赶到的贺之洲,他跑得满头大汗,手里却空空如也。
“怎么办?林宜他们科室也没有。”
“不管了,上台吧。”
曾巧兮透过帘幕朝观众望去,将平顶鞋一拖,光着脚,拉着贺之洲跑上舞台。
“不行!这么冷的地,你会生病的!”
曾巧兮拽着他在琴凳上坐下,一双眸子冷静得近乎决绝:“好好弹琴,这么久的努力不能毁在一双鞋子上。”
两人拉扯之间,厚重的帘幕展开,一束光猝不及防照了下来。
贺之洲无奈,只得坐直身子,按下琴键。
曾巧兮看他一眼,足尖轻点,踩着音符站起身,将话筒置于唇下。
[如果你眼神能够为我片刻地降临]
白炽灯下,女人洁白无瑕的面庞白得不太真切,一袭长裙,摇曳生姿,手腕处绑的深蓝色丝带似蝴蝶翩飞。
□□的足被灯光照得近乎透明,与发顶的水晶交相辉映。
白色花瓣从天而降,女人宛若迷失在花海中的精灵,又如受了情伤的少女,迷惘不知归处。
琴音戛然而止,明媚如初的少年站起身,缓缓走到舞台中央,与女人和唱。
灯光恍惚,曾巧兮看着翩翩而来的少年,心脏漏掉一拍。
歌声汇聚,双手交握,如鱼得水,刹那间绽放出无限的活力。
“真没想到,小兮不仅手术做得好,还有这么一副好嗓子!”
坐在前排的杜以衡扭头看向钱上好,笑容和蔼,眸中尽是欣慰之色。
“可不是,小兮不愧是您的爱徒.....不过这贺之洲也不错,是可造之材,只是经验尚浅,还需磨炼。”
杜以衡微微敛起眼眸,将目光重新投向舞台。
台上二人极有默契地鞠了一躬,随即齐齐坐回琴凳,欢呼声如潮水般袭来。
“师傅,你坐在这儿,我去帮你把鞋子拿过来。”
少年奔跑起来如风,眨眼间就跪在了女人面前。
“我自己来就行。”曾巧兮弯腰。
少年眉眼低垂,不说话,避开她的手,拿起她冰冷的脚,套上白色鞋袜。
冬天的地板,一定凉得惊心。
“其实也不是很冷。”觉察到了男人的低气压,曾巧兮好声哄道。
贺之洲见她冻得嘴唇都在颤抖,却还在安慰自己,莫名眼角一热:“曾巧兮,你能不能爱惜自己一点?”
曾巧兮愣住,望着少年那小狗般湿漉漉的眼眸,在他发顶轻轻揉了揉,像是突然回到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她经常要一边做作业一边看店,为了省电费,即使是三十七度的高温,她也不开空调。
有一次热到中暑,在医院挂了一整天的盐水。彼时,小硕也曾这般守在她身边,声音带着哭腔,问她,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躲在暗处的何初雪望着眼前这幕,攥紧了拳,猛地转身,却撞进一双深沉的眼眸。
“鞋子是你藏起来的,对吗?”
何初雪瞳孔骤大,余光扫视四周,旋即浅笑嫣然:“赵医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赵景望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女人,神情晦暗不明:“我都看见了,是你拿走了曾巧兮演出的鞋子,你为什么这么做?”
何初雪冷冷一笑:“不为什么?我就是讨厌她,想让她难堪?你满意了?”
赵景沉默着没说话,良久之后方才开口:“初雪......你这又是何必?”
何初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爆喝:
“何必?她凭什么?她凭什么获得贺之洲的偏爱?明明我才是心外科公认的美女,可他看都不看我,心里只有那个老女人!”
“你很好,又为什么非要和她比呢?贺之洲喜欢她,是他眼瞎!我喜欢你,从你进医院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你!”
何初雪眸中划过一抹精光,迅速收敛了暴戾的气息,重回那个温柔可人的心外科一枝花。
“赵医生,你喜欢我?那你会为我保密吗?”
赵景几乎是不假思索道:“当然!”
何初雪轻笑,张开双臂:“谢谢,但我觉得我们更适合朋友。”
赵景垂下眼眸,神情暗了暗,却还是笑着将女人拥入怀中,细嗅其香。
从舞动走下的贺之洲和曾巧兮一抬头,就看见了抱在一处的二人。
何初雪自然也看到了贺之洲,当即推开赵景:“贺医生,我们刚刚是太激动了,你和曾医生表现得真好,咱们科室这次肯定能拿第一。”
贺之洲笑笑,目光在赵景和何初雪脸上徘徊:“没事儿,不用解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他边说还边抬手挡在曾巧兮眼前,曾巧兮推开他的爪子,嗔怪地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