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些信任，每月给我的解药数也多了些。而我也从未当面说过自己心中的疑惑，面上对她都是顺从和恭敬。或许她也将我当做了真正的心腹。
我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欢她。但我未在她面前表露半分，其他人也不大能看出来。
楚陌苓靠城门一战在落枫铁骑建立了极高的威信，军中的人都开始敬佩她，再无人提什么她是女子本就不应上战场的狗屁混账话。朝中也传去了楚家小姐归来且带着落枫铁骑杀了大凉统帅风齐的消息，满朝文武皆惊，萧程锦的赏赐像不要钱般送了过来。但同时，不服我的人多了起来。
也难怪。我与其他人本就是同一阶级，忽然被楚陌苓提拔，又没有在人前露出什么显赫的功绩，自然会被质疑。
可我没想到那时楚陌苓会为我正名。
当着落枫铁骑全体将士的面，她让修濡宣读了我的功绩，一桩桩一件件都无比清晰，有些我记不太清的她都列举了出来，为我堵上了悠悠众口。同时，她将自己腰间常挂的宫铃送给了我。
那时我看到了楚陌辰和修濡的眼色。这枚宫铃是镇北侯留给楚陌苓的唯一念想，她如此轻易就给了我，我自己都会忍不住多想。
而楚陌苓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这枚宫铃是信物，我拿着它就相当于楚陌苓亲临，落枫铁骑上上下下都要给我面子，不得无礼。
我笑了笑，收下了。这枚宫铃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我是知道的。而她将其送我代表着什么，我或许也是知道的。
大凉元气大伤，另派主帅率五十万大军直取北疆，那是大凉短期能拿出的全部兵力，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我推测皇家不会派兵支援北疆。老皇帝本就忌惮楚家，如今镇北侯楚信不在了，楚陌辰就是下一个镇北侯，他该是照样忌惮。
果然。北疆孤立无援，楚陌辰欲带着五千落枫铁骑精兵加十万骑兵北上，北疆已有十万兵力，虽与大凉兵力悬殊，但可放手一搏。我与楚陌苓都被调去支援北疆，而修濡被留在落枫铁骑大营驻守。
我本有事要和楚陌辰禀告，却在帐外无意听到修濡和他的对话。
修濡似乎很愤怒，「少爷！您分明知道此行凶险，为何还要小姐去涉险？」
「我不带她走，还不知道苓儿会仗着军心闯出多大的乱子，把天捅个窟窿也不是没有可能。」楚陌辰声音淡淡，「你当真以为自己手脚如此干净，在俘虏营里放的那把火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让人觉得真的是意外吗。阿修，若是没有苓儿的授意，你怎么会做这种事。」
修濡哑然，楚陌辰的声音再度传来，「苓儿失踪三年，回来后对曾经绝口不提，我不问，不代表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想知道。她性情变了不少，一身武艺也来的蹊跷，我找了她三年都没找到，连带着你也毫无音讯，燕明月和无忧那里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若你还当我是半个主子，就告诉我，这些年发生了什么。」
修濡哑然，半晌才开口，「我不能说。」
「你做的不错，如今我妹妹才是你的主子，你如此忠心，倒叫我放心。」楚陌辰略一沉吟，声音带这些沉重，「但我大概猜到了一些。」
「当年陌苓和亲路上失踪，我和父侯派人在所有通向琉云的道路上搜寻，除去在三国接壤处的几公里外找到一顶早已无人的花轿外毫无收获。但……」楚陌辰吸了口气，「但我们没去过大凉营中……陌苓要你把那些兵处理干净，是因为风齐对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她不想让别人知晓，所以杀了他们灭口，是吗？」
我心下一沉。此番思路，一切都说的通了。怪不得楚陌苓一定要亲手杀风齐，怪不得那些俘虏兵还会死，怪不得大凉兵营一个人都没留下。她在给曾经的自己报仇而已。
「……是。」修濡出声，「小姐只是在给自己报仇。」
我听到拳头砸在案几上的声音。
「所以她的武艺是为了报仇，这三年苦练至此吗？阿修，我和父侯常年在外征战，你告诉我，当年陌苓失踪一事，与陛下到底有没有关系。」
修濡声音沉稳，「少爷，小姐原本就是被许配给太子做太子妃，并未有过什么为了大义去和亲的举动，她好好的出嫁，莫名其妙被人换了花轿，替旁人铺了路。那晚我和无忧都被皇后娘娘的人支开，为此才让他们得了逞。」
「姑母？她也有参与？」
「少爷，您与侯爷忠心耿耿，可功高盖主并非什么好事，皇家早就将你们视作了眼中钉肉中刺，自然挑着小姐这里下手。我和无忧查过，老皇帝以萧程锦的太子之位做威胁，此事正是皇后与花家一手谋划的。」
「……」
「我同少爷说这些是想告诉您，小姐一定会报仇，可您是她的唯一顾忌。这些年小姐变了好多，好几面都是她不愿意让您知道的。皇家的仇小姐一定会报，也绝不会牵扯到楚家这么多年忠心护主的名声。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还望少爷不要寒了小姐的心。」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