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鸿说你去换衣服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了,但是你到这里的时候却又没有什么异样,血腥味又被衣服上干净的味道掩盖了,一时我也就没察觉。”阿琉认真地包扎好,继续说着,“后来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你夹菜的姿势有些奇怪,才推测出你可能肩膀的肌肉受到损伤了。只是我没有想到你的后背居然也伤成了这样。”
“你一向是心如细发的,什么都瞒不过你。”帝渐一笑。
阿琉也一笑,“好了,包扎完了,你可以回去了。你的伤明天到早上就可以恢复的差不多了,今天晚上记得趴着睡。药送给你,这样你如果还有这种时候就可以及时止血了。”
帝渐重新穿好衣服,看着阿琉,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又长高了,已经要微微低头看着阿琉了,“那我告辞了。”
阿琉轻轻说着,“战场上,你和阿鸿多保重。”
然而第二天帝鸿到底是没能出去找上若,因为他们又接到了消息,九黎族再次进攻。没办法,帝鸿和帝渐再次被派了出去。
那面轩辕兄弟在忙着,这里帝沧和帝漓也开始了自己的学习之路。
“你们觉得学习针灸首先要学习些什么呢?”阿琉带着帝沧和帝漓坐在桌旁,开口问着,“不要怕说错,学习医学只有你勇于尝试才能学到真正的东西。而且说错了也不要紧,因为你们还没有学过这些东西。”
“可能是位置吧。”先开口的是帝沧,“昨天我看到你入针的角度、手法都很神奇,但是我觉得应该是要先确定扎哪里才能确定怎么下针以及用什么手法吧。”
“很好,观察的很细致,小沧你是一个很细心而且又擅长观察的人。”阿琉微微一笑,又转向帝漓,“小漓,你呢?你是怎么看的?”
“唔……我、我没什么看法。”帝漓低下了头。
“没事的,尽管说就好,这里没有人会笑话你的。”阿琉温声说着。
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轩辕帝漓恍惚间想到了去世的母亲,似乎也曾经以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我、我、我认为应该是先知道这个人可不可以扎。”
看着并没有人打断自己,对上了阿琉鼓励的眼神,轩辕帝漓小声地继续说了下去,“因为我觉得凡事都会有例外,那么有的人可以被针灸,那就应该会有不可以被针灸的人存在。如果不能针灸的人被针灸了可能就不好了。”
“嗯,小漓说的也很对。看得出小漓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孩子。”阿琉同样点头给予了肯定,“确实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针灸的。那么咱们今天就先来讲一讲哪些人不可以……”
窗外清风吹动院里的药草,窗内声音朗朗,春风化雨。
轩辕帝漓很喜欢来沧浪居,每天最快乐的事就是在这里和阿琉哥哥度过快乐的一天。如果说最开始学习针灸是因为想要和阿琉哥哥一起多待些时间,那么现在她则是真正对医学产生了兴趣,她也想要成为一名像阿琉哥哥那样伟大的医灵,她也想要让更多的族人得以从战争中幸存下来。
因为在轩辕氏族里没有样本也不允许解剖,所以阿琉每次都是用幻术,带着帝沧和帝漓去认知经络和穴位。轩辕帝漓这才知道那天的千宽万琼花也是幻术而已,随着对阿琉的认知越深,轩辕帝漓越感叹阿琉哥哥会的东西真的好多,而且出于兴趣,她还开始学习了阿琉哥哥氏族的文字。
与此同时阿琉也发现轩辕帝漓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灵力,正好帝漓和帝沧一个没有灵力,一个不能结术无法使用灵力,阿琉便教他们武术,两个人这才发现原来武术并不只是肉搏近战,也可以远攻射箭,瞬息十里逃之夭夭。
晚饭的时候,帝漓一直在看着阿琉,好几次菜都没有夹住,掉在了桌子上。看起来就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小漓,怎么了呀?”阿琉一面吃一面问着。
“阿琉哥哥、我、我想要拜你为师可以吗?”轩辕帝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帝沧也把脸转了过去看着她,仔细一想,其实他们二人与阿琉之间已经是有师徒之实了,只是没有师徒之名而已。在轩辕氏族拜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一旦拜师就不可以在未得师长的应允下再拜其他人为师。
不仅如此,徒弟非生死大事不可以背叛师父,为人徒者,要视师如父;同时师父也要爱护徒弟,视其为子嗣。帝沧觉得阿琉虽然十分博学,但是年龄未免太小了一些,况且虽然没有拜师,帝沧也能感觉到阿琉对于自己和帝漓丝毫没有藏私,也是爱护自己和帝漓如同她自己的弟弟妹妹一般无二了。
既然这样,其实不拜师对他们来讲才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阿琉对帝漓的话感到奇怪,“怎么突然想要拜我为师了呢?”
“父、父亲发现我天天过来了。他、他不让我来,更不允许我和你时常混到一起。”轩辕帝漓有些恹恹的,“他说你是外男,我如果天天和你在一起像什么样子。可是我好喜欢阿琉哥哥,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父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