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栖在病床上躺了三天接受完所有体检才去见那个她牺牲膝盖去救的女生。
实话说虽然照栖跟她只有几面之缘,但照栖简直比她妈妈还要了解这个叫文东恩的女孩。
她见面的地点是在一个生长了很多冷杉的公园里。
两个人并排坐在长椅上,陌生又尴尬。
“你有什么梦想吗?”照栖这么闲聊着的问道。
女孩子局促的低着头, “不知道。迄今为止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
照栖啊了一声,“我也是。”
女孩子抬头瞅了照栖一眼,“对你来说活下去很难吗?”
“上天予每个人考验都是不同的。”照栖笑了笑,把她老早就托人整理好的档案袋递给她,“我记得你的成绩很优秀,有兴趣参加英至的助学项目吗?”
“群英计划……他的名额很难申请到。”名额很少竞争压力也大,但基本是承包半生,文东恩诧异的看着照栖,她要把这种名额送给她吗?
照栖站起来,拍了拍裙子,郑重的跟文东恩说:“东恩啊,虽然是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是我希望你的人生能够顺遂一点,这一生我们需要面对的困难有那么多,不要因为那几个烂人浪费宝贵的生命。”
她递给文东恩一张小纸条:“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文东恩沉默的看着她和男人离开的背影,手中的纸条轻飘飘又仿佛千斤重,如同东恩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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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照栖受到了镜子们的严重警告,为这次的轻举妄动。
事实证明镜子们是对的,文东恩的人生并没有因为照栖的插手而产生什么正向的改变,在高三的第二个学期,文东恩重蹈覆辙,甚至还是之前的那帮人渣。
照栖很愤怒,“如果我不应该干预她的人生,那你们又凭什么来影响我的人生!”
如果不是这奇怪的基因缺陷,这诡异的能力,她的妈妈,她们一家,怎么可能是现在这幅样子!
压抑着怒火般的,往后每年都会在文东恩生日的时候雇一个街头画家画希腊复仇女神的油画寄给她,她不甘心就这样认输,她坚信,司照栖和文东恩本应有温暖美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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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之后照栖就办理了退学手续。她对上学和实现人生价值毫无兴趣,既然这条路走不通,那她就换条路,所幸父亲对这个远走多年的孩子有一股充满愧疚的纵容,大多时候只要照栖高兴就好。
二十多岁的时候照栖和家里的秘书(室长)恋爱窗户纸被捅破了。
司麟现很无语,“姐你不管管她吗……”
“在物色新秘书了。”早就跟具胜孝已经谈过并得到肯定答案,于前天下午正式签署调令的司云斐更多的是糟心。
司父的反应则完全是暴跳如雷,别的事情都行,就这件事情他不能当一个开明的家长。
“你们的年龄相差十岁!你跟你姐都没那么大的年龄差!”
司父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作为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孩,一个男人能从她身上压榨的东西太多了,尤其她啥也没有,而她家里啥都有。
这简直是人生快捷键。
不过照栖倒很开心,性格也肉眼可见的活泼起来,她早就学会怎么无视他人的意见我行我素了。
对于父亲的反对,她的回答很无辜,“不然呢,难道要我看上韩柱集团的小儿子吗,姑姑还安排了他的相亲局呢,就在明天。”
话题转移,司父怒气冲冲去找自己的妹妹理论去了,吼叫的声音客厅里都挺的一清二楚:“你给照栖安排那样的相亲,你到底是什么居心!那个男的的花花新闻养活了多少小报!昨天是空姐今天女主播的!”
姑姑的嗓门也不小:“联姻看的又不是对方的名誉才气,再说他们家顶事的又不是他,如果照栖不喜欢的话,麟现也可以试试啊,他家还有一个小女儿呢,如果麟现觉得那女孩小了,大女儿其实也行。”
“司家这一辈难道只有我的孩子吗,谁嫁谁娶不都一样!”
“还不是因为你当年拒绝了联姻,你和孩子总得牺牲一个吧!又不是没有新丧的寡妇,你要是愿意也可以争取一下人生的第二春啊!”
司麟现趴在沙发上听瓜,耷拉着眼皮,“豪门盛产不近人情的精英男和花花公子啊……这么多年了也还是这个样子。”
司云斐翘着腿欣赏着今天的八卦版块,听到这话有点好笑:“谁没事不想让自己的人生过的轻松点?不如说像你这样的才少见。”
司父在楼上越说越激烈,姑姑的火气也上来了,“好,你不要韩柱,那顺洋总可以吧,他们家的孩子总不是会差吧?照栖嫁过去总不会吃亏了吧?”
“想也不要想!老匹夫的废物点心难道会比韩柱的草包好上一点吗!”
司麟现在楼下听的无聊:“顺洋啊……姐不是跟他们家的长孙接触过?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