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到时候你们在二者之间取平衡值就行。”
“冒昧问一句,是约会出行吗?”柜员说。
“不是,只是单纯吃个饭。”我扯了扯嘴角。
“好的。”柜员没有多问,从善如流地答道。
话音刚落,柜员们迅速行动起来。
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再看看一脸悠闲的灰谷兰,我忽然想起了在明司武臣手机上看到过的群聊界面。
于是我向他走过去,坐下低声说:“可可他否认了以前有过交往对象这件事。”
灰谷兰:“嗯哼。”
我侧过头质问:“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跟他的关系很好?”
“关系当然好了,毕竟除了一层共事多年的老同事关系之外,他没加入不良组织前就跟我们有过长期合作。”
灰谷兰很顺口地说了“我们”,也不知除他以外还在指代谁。
“过去多少年了呢,让我想想。”灰谷兰故意换了一个切入点,他的手指轻轻敲在膝盖,“第一次见到九井,仔细算来都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
我知道,他很擅长赚钱。想和他合作的对象能排到东京湾。
“猜猜看九井是哪一年给我透露你的存在的?”灰谷兰的眉眼弯了弯。
我陷入沉思。
直觉告诉灰谷兰的问句是一个陷阱,答案绝对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他…”于是我眯起眼,“他没和任何人透露过,自然也不会告诉你。”
“所以,是你通过细枝末节察觉到的吧,灰谷君。”
他眨眨眼,朝我使了个wink,表示bingo。
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里,灰谷兰给我讲述了一段往事。
九井一和他线下接触的时间往往不会太长,基本上都是些事务处理完后的短暂碰头。
只不过从某一天开始,九井一的注意力会若有若无地转移到他们身上。
从发型一路扫视到鞋尖,像是在观察和打量。
“最开始以为是我太帅了,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我干脆没戳穿他。”灰谷兰很有自信地说。
我无语:“……”
“后来龙胆有次发型没整好,被台风吹乱了,他居然盯着龙胆看了很长一段时间。”
“龙胆?龙胆花?”我疑惑道。
“我的弟弟,灰谷龙胆。”
原来如此,那之前提到过的“我们”指代的应该就是兄弟两人了。
柜员静悄悄地推着一排衣架到旁边,灰谷兰摇了摇头,继续说:“我当场笑话了龙胆的头发,可九井一他没有,反而问他——左耳的银饰是耳夹吗?”
“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后,他立刻就不感兴趣了。”灰谷兰托住下巴,语气故作诧然,“真是奇怪啊,九井一分明有耳洞,为什么会单单关注耳夹的事呢?”
“结合长期以来他观察我们的种种情况,基本可以断定他是在我们身上借鉴穿着打扮。”
“为了给女朋友送礼。”
我反驳:“很大可能只是他的审美爱好临时变了而已,我不认为这点证据就足够让你猜到他的秘密。”
“哈,九井一有马子很难猜吗?”灰谷兰的口吻仿佛将他一下子拉回了青春期的不良时代,“毕竟像他这类有能力赚钱的人,用钱来讨马子欢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何况他接下来约我们的时间居然完全避开了三餐、上学,说明他非但不翘课还需要预留时间接人放学;甚至连不良集会最喜欢的深夜都不怎么出来。”灰谷兰看我的眼神如同关怀一个智障。
“太明显了。”
“……有没有可能他是在学校里自学如何挣钱。”我依旧在戳着他的漏洞辩解。
灰谷兰摊摊手,给出一击绝杀:“优茗酱,全日本不打耳钉、不会化妆、不在意打扮也从来不会逛街的年轻女性,猜猜看总共有几个?”
“你是九井一的发小,又和乾青总的关系匪浅,放学后喜欢去图书馆的也只有你和九井而已,几乎每天黏在一块——在可可前几年彻底封锁你的情报之前,只要有心就能查出来。”
灰谷兰伸手接过了一套令他满意的长裙,微笑:“去试试看这套吧,优茗~”
他的称呼刻意地越喊越亲昵。
我宣布,从即可起我一定要把姓灰谷的全部拉进黑名单。
虽然没见过灰谷龙胆,但我单方面认定有他哥哥的耳濡目染之下,也不会让我顺眼到哪里去。
说什么来什么,等我别扭地换上新衣服,拎着格格不入的公文包离开大厦时,停在路边的黑车里下来一个挑染发色和灰谷兰相似的水母头。
不同的是水母头的领口松松垮垮,很轻易地就能看出脖颈前的一长条梵天标志。
水母头刚点上烟,远远地望见这里,不可置信地说:“大哥,你什么时候换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