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不想见到你们,剩下的造纸厂,火柴厂,印刷厂,你们挑吧。”
陈福昌脑海中涌过账本的记录,坚定地说道:“我们要造纸厂。”
“怎么只要一个?火柴厂和印刷厂不要了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只有造纸厂还有钱赚,火柴厂和印刷厂在外面都欠着一堆的债,那些债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还吧。”
“行。既然如此,那就请大伯二伯做个见证,给我们写个分家的契约。”钟小芸看着陈家大哥二哥,等他们点头。
小月拿出一早备好的笔墨纸砚,陈家大哥详细地罗列了此次分家的细则,一式三份,钟小芸与张氏、陈福昌共同签字画押,钟小芸一份,张氏一份,陈家大哥保存一份。
分家结束,钟小芸立刻带着陈福禄回到三坊路。
刚一进门,江小桃见钟小芸披麻戴孝,有些发懵,她顾不上询问缘由,一把将陈福禄扯到怀里,“你说永华去做生意,让我在这里等他,我都等了两个月了,他不回来,你也不让我出门!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早上你把我的阿禄带去哪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钟小芸冷冷地看着江小桃,宛如看一只疯癫的野兽,“你想知道永华去哪了?”
“你现在终于肯告诉我了嘛!”
“他没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没了?”
“没了的意思就是他死了。”
“这怎么可能呢······好端端地他怎么会死呢!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你耍的诡计!”
钟小芸拔下头上戴孝的白花,脱下身上的麻衣,扔到地上,“那你说,我今天早上干什么去了?”
江小桃捡起白花,“我怎么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我刚刚参加完永华的葬礼,阿禄也去了。”
“怎么可能!你骗我!你这个贱女人!你骗我!”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钟小芸将江小桃推倒在地,几个士兵上前按住女人,陈福禄吓得哇哇大哭。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江小桃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钟小芸示意小月拿来一个箱子,将陈福禄抱在怀里,“永华已经死了,你大可以自己琢磨一下这些年从他那儿要了多少钱。这里有两万大洋,足以让你下半生衣食无忧了。你识相的话,便自己带着这些钱去找个老实人嫁了,或是潇洒过下半生也随你。要是不识相,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福禄哇哇哭道:“阿娘!我要阿娘!”
钟小芸摸了摸陈福禄的后脑勺,“阿禄乖,阿娘不是抱着你嘛。”
江小桃叫唤道:“你这个毒妇!毒妇!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钟小芸剥开一颗奶兔糖,哄着陈福禄吃,“拿这个孩子换你下半辈子的衣食无忧,不亏。”
“你喜欢孩子自己不会去生吗?抢我的阿禄做什么!”
钟小芸捏了捏陈福禄肉嘟嘟的小脸,“我喜欢这个孩子,这便够了。”
“贱人!你就是个贱人!”
“不见棺材不落泪。”钟小芸一声令下,将江小桃关进卧室。“没我的命令,不许给她一滴水,一粒米,我看她能熬到什么时候。”
“钟小芸!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把我的阿禄还给我!”
“我就是死,也不会把阿禄卖给你的!”
“永华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贱人!”
“有种就把我放出去!放我出去!”
“阿禄,快到阿娘这里来!阿娘后悔啊!就不该来这儿!”
“阿禄,儿啊!我的儿!”
“钟小芸!你这个生不出孩子的贱货!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要喝水!我要吃饭!”
“你这是谋杀!杀人!”
“我要去警察局那儿告你!”
“给我水!”
女人起初还能打砸叫唤咒骂,饿了两天之后,终于没有动静了。
钟小芸打开门,只见江小桃正饥肠辘辘、蓬头垢面地瘫在床上。
“怎么,不骂了,不砸了?”
江小桃听是钟小芸的声音,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认错,“放我出去吧,放我出去吧!求求你了!好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对你吼了!”
钟小芸拍了拍手,小月提了一桶水进来。
江小桃顾不上那是擦地用的水桶,埋头便喝。
“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好姐姐,我错了,给我口饭吃吧。”
钟小芸令小月去端来热腾腾的饭菜,“吃吧。”
江小桃狼吞虎咽,把餐盘里的饭菜一扫而空。
“想清楚了吗?”
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