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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真死了吧? ”
“这样也好!”
青灯撩起裙摆小心跨步蹲在他身侧,仔细地打量起少年。
欣长的身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腰如束素,煞是惑人,要不是这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还真像哪家贵公子呢。
“罪过罪过...”
青灯嘴里嘟囔着,探出手慢慢覆上了他半合的手心。
刚刚肯定是自己没用心感受,这次一定可以!
可感受半天,除愈发冰凉的温度外竟还是没有半点异常。
“奇了怪了,第一次明明可以看见的啊...”
她苦恼地随意一瞟,猛地和那双暗淡的幽眸对视上。
青灯心跳瞬间停了一拍地刚要弹开,手腕的束缚却抢先一步的将她控制住。
“疼疼疼!大师!大师手下留情!我没打算伤害您的!”
少年撑坐起上半身,对青灯的各种解释充耳不闻,只是望向她不言。
青灯尽量与他保持距离,手腕上的压迫疼得她泛出了点泪花,看似他随意的一握,其实早已经将她的手腕给折了半截。
少年不是普通人的的事实给了她当头一棒,就一个简单的禁锢,自己的灵力就被他封了七成!
为了减轻痛苦,青灯索性自己将剩下半截给断了。
“咔嚓——”一声,手腕以怪异的形状耷拉着,两人相望一时无言。
这人,怕是都不知道自己手里还抓着别人的手腕吧?
“那个,我的手断了,能放开了吗?”
少年一动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
在被迫静坐两个时辰后,青灯被打败。
“你到底想干嘛?”
“你就...没什么事要忙?”
“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虽说他看不见,但青灯还是被那无神视线盯地瘆得慌,微微侧头错着视线,谁知,少年的双眸也跟着一块儿偏移了位置。
“你原来真看得见我啊!”
青灯震惊,这要说刚刚是巧合她可不信!这家伙绝对看得见自己!
她一肚子火地举起断掉的手腕,怒诉道:“那还不放开?都断了,断了!你看见没?”
少年依然无动于衷。
青灯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泄,最后认命般撒手任他死握。
“从这么高地方摔下来还有力气抓我,你还真是厉害。”
虽嘴上阴阳怪气地说着,但青灯也进一步发觉,这个少年真的不简单。
竟然没一刀劈了她?
俗话说得好,打不过就加入!
接着态度一整个大扭转,青灯恭敬地端坐着,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气势,一本正经道:
“方才目睹大师的风姿简直让青灯钦佩不已啊,想不到这世间还有像您这样的少年英雄!”
“我青灯向来敬畏英雄,看您一人行走江湖,不如将我收入麾下!我必将全力协助!”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管他答不答应,先傍上再说!只要不取她小命,一只手算什么,他要的又不是天上的月亮。
静默许久的少年终于有了反应,但和青灯猜想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他既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执拗地拉着她的手腕赶起了路。
“你腿都没断?”
“咱们...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你知道路在哪儿?”
...
少年手上没个轻重,这一路上对她更算不上优待,就连她磕绊跌倒也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行。
然而事实证明,他也确实不知道路。
遭遇三个滑坡,两处断崖,一处沼泽后满身伤痕的青灯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这家伙把自己当什么劳什子呢!
在下一个断崖即将到来时,她一不做二不休一个前扑准备将他压倒。
然而,被她扑身的少年却纹丝不动,反倒成她挂在了人家身上。
“...”
这个崖非跳不可了是吧!
路过枯树,青灯立马伸出另一只手环住树柱牵绊住他的步伐。
“我已经死了三百年了,再死可就连魂儿都没有啦!”
少年不知被何物牵制住,但却是出乎意外地没有反抗。
青灯当然知道他是听不见的,只是这突如其来的静态倒是让她产生了某种念头。
她回想起来,这一路自己都是因为怂只敢言不敢动手来着。
她再次试探道:“前方不远有处小镇,不如我带你过去先落下脚休息?”
再这么走下去,怕是几年两人都走不出去。
说完